好好当你的逍遥王不行么?非要来逍遥楼?
到底是什么愁什么怨,非要踩着他们的身体在朱元璋面前找存在感?
可是这些话,他们不敢说,估计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人人哀怨,却只能蹒跚着脚步被拖了进去…
胡惟庸和李善长互相对望一眼,胡惟庸上前拱手道,
“秦王,陛下实在不应该到此地,若百姓知晓天子驾临此地,必然会加以揣测。”
“实在是有失体统。”
“左丞不必介意,天子驾临,也是体验民情,捉拿贪官。”
“又不是真做什么,左丞多虑了,百姓只会觉得天子事事亲为,深得民心。”
胡惟庸嘴角一抽,觉得朱樉简直就是为了一己私欲,强行说理。
“秦王,您暗访民情,劳苦功高,为百姓奔走,乃天下之大幸。”
“锄奸去恶,是我大明之幸,陛下定然会欣慰无比,赞赏有加。”
“臣身为左丞,却做不到秦王之万一,实在惭愧。”
“日后,如若秦王有需,臣必当竭尽全力!”
这讨好的话,他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
这投诚的心思,以朱樉才智,也应该明白了吧。
胡惟庸现在可不断直言断定,朱樉真的是奇蠢如猪了。
这一天的行程走下来,朱樉胸有成算,步步为营。
将朱元璋步步牵引,却时时能将对方的怀疑压下。
胡惟庸只觉得此人不简单,就算不成同盟,也尽量别跟他为敌。
面对胡惟庸的示好,朱樉自然心知肚明。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抬得起头,也低得下腰。
对于之前朱樉的弹劾,他没有表现的丝毫不满。
至于内心深处到底如何盘算,朱樉也懒得去猜。
说白了,混官场也好,生意场也罢,哪怕是职场。
面子上说的过去就得了,处处较真,只会处处受到掣肘。
“左丞廖赞了。”
“如若今后有需,本王一定会想到左丞。”
朱樉也拱拱手,笑着对胡惟庸回道。
胡惟庸和李善长听到回话又是一愣。
就这简单的接受了?
不能吧!
是不是骗自己的!
胡惟庸说话前,都已经想好,接受朱樉的故意刁难和冷嘲热讽。
今日所观察到的朱樉,就是一个善于在朱元璋面前展现自己。
对待臣子却丝毫不手软。
如此性格桀骜张扬,满身自负的人。
怎么会就这么爽快的回他的话?
胡惟庸看着朱樉远去的背影,
“恩公,这…他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笑了一声,
“字面意思!”
“不过,看似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针对我们,至于是什么?”
“一时间,我还真是看不透。”
二人正欲进楼之时,看见远处有两个人站在阴影中。
冲着胡惟庸等人点了下头,随即又重新隐匿在黑暗中。
胡惟庸想到刚擦朱樉的态度,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恩公,此时动手,是不是有些节外生枝?”
李善长双手背负,意味深长地说道,
“瓦剌想寻机刺杀,与我等何干?”
“又不是你我所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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