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帆疲于应付,全身酸疼,可一刻也不敢停歇。
片刻松懈功夫,瞎子的剑就迅捷地划过了武云帆的身躯,留下一道两寸长的伤口。
反观瞎子,阴沉的天空不时传来滚滚天雷之声,造成瞎子进攻的节奏老是被连绵的雷声打断,以至于始终不能够速战速决,大大影响了瞎子杀人的心情,心浮气躁。
武云帆趁着一连串的惊雷声抽身而出,街市上只留下同样浑身疲惫的瞎子默默承受着雨淋之苦。
看着远处的闪电有移近的趋势,武云帆的脑海浮现出一个绝佳的想法,将闪电引导到瞎子的身上,他手中的那柄古剑就是最好的引雷针。
看着浑身瘫软在地却苦苦支撑的瞎子,武云帆打趣道,“算了,求你了,绕我一命吧!”
“不可能!”瞎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在西北,没有将军杀不掉的人,也没有我杀不死的人!”
“你不是说,天亮杀不死,就不会再杀了嘛?”武云帆疑惑地问道,而眼睛则瞅着天空的闪电,选好了街市的楼牌是周围引雷最高的位置。
瞎子索性也放飞天性,“小子,想多了,天亮了,只是代表你暂时安全了,保不准在以后像今天一样昏暗的晚上被人装进麻袋里,扎上口,丢在那盛满浑浊秋水的护城河里。”
“这些年,每逢护城河涨水,怎么着也能捞出七具没有人认领的尸体!”
瞎子饶有趣味地讲着近年来发生的种种惊世骇俗之事,那阴阳脸上不时飘过一丝丝狡黠的笑容,“想象一下,你浮肿的身体静静地漂浮在护城河里的画面,那将是多么天随人愿的一件事。”
“可我,不希望我的尸体漂浮在护城河浑浊的泥水里。”
瞎子哑然失笑,“谁想让自己的尸体漂浮在护城河之上呢!”
武云帆将砍刀背在自己的身上,开始往楼牌旁边的树上爬,伴随着嗤嗤的声响,瞎子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已经获悉武云帆在爬树,一棵距离自己只有十三丈远的参天古木。
所以他要等,等到武云帆爬的高高的,自己再发动进攻,即使不能杀掉他,只要让他从树上掉下来,不死也是残废,这样自己完成任务就显得更简单了。
武云帆盯着看不远处愈来愈近的闪电,耳边狂风大作,大雨瓢泼,同时密切监视瞎子的动向。
武云帆从怀中掏出一根细绳,以前翻墙入室做小偷时爬墙用的,一头跟绑在自己的身体上,另一头捆绑在树杈之上。
在树枝左摇右摆的瞬间,武云帆趁势跳到了牌楼之上,待站稳住脚跟,武云帆便开始了他人生中最畅快的一次骂战。
“我说,瞎子,能看到我在哪吗?”
武云帆洋洋得意,站在街市的楼牌之上,右手拉着那根细绳,左手扶着楼牌的装饰,对着地上的瞎子厉声喊道。
“爷爷在此,还不赶快给爷爷磕头!”
武云帆见瞎子不为所动,再次加大了言辞之上戏谑与滑稽的力度,同时不忘抠下来一块泥头砸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