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益不好？”
裴窈沉声开口，她清晰的知道为什么殡仪馆效益不好，但她却觉得，这件事仿佛并没有那么简单。
“还有呢？”
“什么还有？”林林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裴窈的视线，但裴窈又往前走了一步。
“说清楚，我不在的这些天，殡仪馆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一片安静。
裴窈依旧低头看着自己两个徒弟，但他们却没有人说话。
“你们不说的话，我就去问别人，殡仪馆这么多人，总会有人说清楚的，是吧？”
“不是我们不说。”林林站起来，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师傅，不是我们不说，是馆长不让我们说，我觉得这件事早就该告诉你了。就是您去比完赛后的第三天，就有人一直来我们这里闹事，一开始他们没有动手，只是把来这里的人都赶走了，后来就没有人来我们殡仪馆了，但尽管这样，那些人也天天守在门口，馆长那天去找他们理论，结果被打伤了。”
“被打伤是什么时候？”
裴窈的语气已经冷到极致，心中一团怒气升起，林林和小袁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
“有一个星期了，馆长现在还在医院。”
“我知道了，把馆长住院的地址发给我。”
说完，裴窈转身朝外走去，但是在一条腿迈出办公室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
“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的工作受到阻碍。”
“您不要这么说师傅，我们都知道那个褚文忠是什么样的人，您也不要自责。”
听见这话，裴窈停在那里几秒钟，才走出办公室。
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四周，周围确实站着几个看起来面色不善的男人。
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裴窈上车去了医院。
司机和车都是容礼安排的，上车以后，她的心里才感觉落下来一些。
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又连累到殡仪馆，就算所有人都不怪她，她还是会不可遏制的埋怨自己。
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回想最近的事情，她确实是忽略了殡仪馆很久。
到了病房，她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进去。
赵行现在人在监狱，馆长身边也没有个照顾的人，他自己躺在病床上，视线看着窗外，虽然她看不见馆长的表情，但心里总归是觉得凄凉。
想起赵行，裴窈心里的亏欠更多。
虽然赵行是自己触犯了法律才进的监狱，但馆长从来没有怪过她，还一直在这些事情上帮助她，她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她才推门走进去，听见声音，馆长转头看过来，大概没想到是她，目光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对她笑了一下。
“你来了。”
“馆长。”
裴窈走到床边坐下，一走进，她便能清晰的看到馆长身上的伤，馆长的额头上甚至还贴着一块纱布。
“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