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陈凡也是个比较耐得住的，也没说什么。
师徒俩慢悠悠地对坐着喝柠檬水，一等又是半个小时，期间服务员来换了两次茶壶。
陈凡不禁感慨，消费高也有高的道理哇。
服务员素质都高一点，坐了半天不点菜，光喝免费的柠檬水也没有不耐烦。
要是换成街边小摊，估计老板早就翻白眼了。
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个浑厚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车——”
伴随着声音，一张国字方脸映入眼帘。
王志勇马上站了起来，伸出手热情地跟对方打招呼。
“李总，您好您好。”
陈凡也赶紧站了起来，笑着自我介绍：“李总您好，我是陈凡，您叫我小陈就行。”
李强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塌鼻子小眼睛，其貌不扬，身形敦实。
但是声音倒是挺浑厚的，此时跟王志勇握过了手，又把目光转向陈凡。
“哦——是你啊，小伙子，我记得你！特别的能说会道。”
李强拍拍陈凡的肩膀，呵呵笑着。
陈凡微笑着说：“李总您过奖了。”
王志勇道：“李总请坐，这顿我请，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您随便点。”
李强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
王志勇把菜单推过去，又按了铃铛叫服务员，说：“没事儿，您甭跟我客气。”
服务员很快过来了，那李强便说：“哎，你真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一顿绕口令似的，都给陈凡整不会了。
不过他今天的身份是陪客，主角还是他师父，也没说什么。
李强手指着菜单道：“这个牛排来一份，还有这个龙虾，汤也要，还有这个……”
他语速极快，而且手指在菜单上点来点去，别人还没看清他就收回去了。
服务员手忙脚乱地下单，“先、先生，不好意思，您能慢点说吗？”
李强不耐烦道：“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你们餐厅没培训过？”
服务员十分窘迫，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陈凡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表面维持着微笑，淡定地喝着柠檬水。
点吧点吧，见过占便宜的，没见过这么贪的。
这是饿死鬼投胎？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还好这顿饭能报销，不然王志勇那点薪水，估计一顿饭的账单还得分期付款。
李强终于点完了，陈凡眼看着他几乎把菜单全翻了一边。
王志勇示意陈凡点单，陈凡道：“师父，您先点吧，我都行。”
于是王志勇点了两个牛排套餐，服务员点好了菜就先离开了。
李强乐呵呵地看了眼陈凡，说：“老王，你这徒弟哪找的，还挺懂事的。”
王志勇笑着说：“谢谢李总夸奖。”
三人又寒暄了会儿，菜上来了。
李强眼神一下只有菜，没有人了。
说话说眼神也不时瞟向牛排，口水淋漓的样子。
陈凡一脸无语，心想这人真是老板么？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