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承认，这番话土是土了点。
毕竟没有哪个年轻人还在海誓山盟，你侬我侬了。
大家都是一言不合就打一炮，完了江湖不见，名字都懒得问。
谁还跟琼瑶剧里似的，一天天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土不土啊。
幼稚。
但是，这番话在长辈面前还是有奇效的。
果然。
姚师巧一脸满意得不能再满意的表情，点点头。
姚师巧走后，洛云溪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陈凡好奇道：“姚女士是做珠宝生意的么？”
洛云溪道：“我婶婶是珠宝设计师，有一家自己的专卖店。”
珠宝设计师，听起来好高大上，陈凡一脸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难怪。”
洛云溪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陈凡笑着说：“洛总，之前我就发现了，你的演技还挺不错啊。”
洛云溪漫不尽心地转了下手中的高脚杯，淡淡道：“彼此彼此。”
嚯，居然说他演技好么！
那意思是不是就是，陈凡一天到晚装腔作势，戴着面具生活？
不过陈凡也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装。
客户面前装孙子，领导面前装忠诚，父母面前装孝顺。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谁还不是戴着面具生活呢。
他就不信有人从小到大从来不说谎，也不伪装自己。
其实伪装也是一种保护，就像变色龙会把自己变成和周围环境一个颜色，躲避天敌。
陈凡笑了下，端着香槟，默默地看着洛云溪。
洛云溪警惕道：“看什么？”
陈凡说：“洛总，我觉得其实你有时候也挺会装的。”
“天天端着架子在公司里走来走去，不累么？”
洛云溪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暗含警示意味的看着陈凡。
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就要立刻被拉出去套麻袋揍一顿。
然而陈凡今晚不知为何，胆子格外大。
就算被洛云溪这么瞪着。
依然自顾自地往下说。
“其实吧，我知道你过得不是很开心。”
“不如你跟我说说，多个人帮你分担，说不定心情还能好点。”
洛云溪一愣，皱眉道：“谁说的，我哪有不开心。”
陈凡微微笑着，心想，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上次送你回家，你眉头都快皱到天上去了。”
洛云溪有些局促不安，一副没想到会被陈凡发现的表情。
“啊，你看到了？”
陈凡点头，耸耸肩。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好么。”
陈凡靠近她一点。
洛云溪今天换了香水，一款香奈儿的味道。
跟平时她喜欢用的带着冷冽气息的香水味不同。
这款的味道就甜甜的，好像夏日的瓜果，又像软软的棉花糖。
其实洛云溪光看外表，还挺可爱的。
有种狐狸的魅惑，同时也有兔子般的纯情。
她今年也不大，刚刚大学毕业就参加工作了。
论年龄，陈凡还比她大一点呢。
要是不看她总裁的身份，完全就是陈凡的妹妹啊。
“其实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完全可以跟我说。”
陈凡看着她，“我这个人最会逗别人开心了，我爸妈都说我从小就是个开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