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这都抢回来了?”
徐奉年道:“靖安王送给我的,我要是不管...这样一朵娇花也就凋零了,有些暴殄天物了。”
褚鹿山点点头:“明白,这一路上我一定小心看护,人就不用送到王府了吧?”
徐奉年看看褚鹿山,褚鹿山再重重一点头:“明白明白。”
徐奉年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个货明白了个六。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终归男女之事隐晦也好,大方也好,有那心就别装什么君子人。
“怎么方便怎么安排吧,我懒得跟你说了。”
这话说完了,徐奉年转身来到了宁峨梅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依次走到了还活着的奉字营将士面前,对他们敬了个北凉军礼。
“都是好样的,没给我丢人,是我徐奉年的兵。”
“弟兄们,在北域等着我回来,本将欠你们一壶酒。”
“都别哭丧个脸,今天我们百骑灭掉了青州兵几百人,镇北军威风不减,大伙儿全都是好汉。”
徐奉年碎碎念着,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奉字营的将士流下了两行清泪。
刚才死人都没事儿,到了这会儿他们有点儿憋不住了。
恼恨自己实力不强,不能跟着世子继续走这条江湖路了。
镇北军或可以说是天下间最为慕强的一支军队,固然他们已经是天下强军之首,可他们心中依然向往着追随强者。
从这一点上来说,徐奉年绝对是从武力上征服他们了。
本来奉字营、熊字营的募兵标准,就是要为镇北王膝下一双儿女出生入死,这个不夹杂人性、人心,无外乎就用一个忠字。
宁峨梅道:“将主,就让我们随您接着走下去吧。”
徐奉年道:“省省吧,留着力气杀北莽多好,你听我的...不出三年北莽必定南下,到时候你我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话说完了,徐奉年让褚鹿山腾出一辆马车来,带上姜霓三女,让柯镇恶驾车顺着官道就走了。
视线所及,就只有那孤零零的一辆马车。
柯镇恶信口说道:“世子何故让他们回去啊,那些人从心里是不愿意的。”
徐奉年道:“那柯大侠又何必让郭靖离去呢,你从心里不一样是不愿意他走吗?”
柯镇恶一时有些沉默。
或许就只有心境相同的时候,这一句话的共鸣才有意义。
对啊,为什么让郭靖走,因为舍不得他,为什么让奉字营走,同样是舍不得。
可是在舍不得,明知道接下去没什么好事儿,又为什么不能放手呢?
柯镇恶逼走郭靖,这是解开他身上最后一道束缚,徐奉年让奉字营回北域,这是让他们好好活着。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这么干...日后还有见面的时候。
话不多说,徐奉年的下一站,就是他姐所在的上阴学宫。
这一番江湖游历,徐奉年该说不说是得去见见自己这个十年未谋面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