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
“舰长？”
像是受到惊吓，德丽莎一卡一卡的缓慢转头，看向身旁的江然。
虽然有三年未曾见面，但她不会忘记的，这个容颜，这副声音，确实是她心心念念的舰长。
但——
为什么舰长会在这里啊？！
“不对劲，不对劲，一定是我没睡醒”，德丽莎喃喃自语。
用双手捂住眼睛，用力的按压揉搓，然后再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
“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德丽莎快醒醒。”
再次睁开眼睛。
江然依旧站在面前。
难道说……不是在做梦？
德丽莎试着捏了下自己的脸，嘶，好疼，果然不是在做梦。
“舰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或者敲下门”，德丽莎强装镇定，想摆出学园长的威严。
“来了有段时间吧，刚好你在睡觉，就没舍得叫醒你”，江然说道，“你不知道我要来吗，姬子应该有跟你说过才对。”
姬子？
德丽莎愣了下。
以前的时候，无量塔姬子确实是有报告过，说芽衣发现了身受重伤的舰长，正在返航圣芙蕾雅学园。
只是内心太过害怕。
害怕这是个假消息，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所以德丽莎始终没有太相信。
“原来舰长真的回来了……”，她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明亮，有些怯怯的摸了摸江然的脸。
很真实的触感，不像梦里那样空洞。
舰长回来了。
以前的舰长又回来了。
不知为何，望着那熟悉的眉眼，德丽莎觉得鼻子微酸，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久久才憋出一句：“舰长还会走吗？”
“不会了。”
“真的？”
“真的。”
江然心怀愧疚的摸了摸德丽莎脑袋：“对不起，是我回来得太晚了。”
“哼，下不为例，不对，是没有下次！”
梦里的摸头跟现实里的摸头是不同的。
德丽莎有些害羞，但为了保持学园长的威严，仍是冷哼一声道：“要是舰长再擅自离开，我一定会让舰长知道，犹大有多少种用法。”
江然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离开。”
听见保证，德丽莎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一头白色的长发微微晃动。
但紧接着，她身体突然一怔，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
“舰长，你是多久前来的？”，德丽莎问道。
“大概一小时前吧”，江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