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坐在椅子上,本想听宁川说些阿谀奉承的话。
虽然他清楚,宁川所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假的。
但还是想要恶心恶心宁川。
毕竟自己那被重度烧伤的脸,就是宁川父亲下的手。
当年自己虽然被宁川父亲,从林家社团救下。
但却始终觉得,宁川父亲没把自己当个人看。
于是等到自己的势力渐渐庞大起来后。
便连同周边的小型社团,背刺了宁家。
宁川父亲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得知自己被陈阳背刺。
就直接把陈阳整张脸按进了沸水之中!
陈阳大难不死,两家从此以后也成了死敌!
现在宁川父亲不在了,宁家的社团还变得如此落魄。
从数万人的大型社团,现在变的只有两百余人。
这种看着死敌,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跌入谷底!
陈阳不过来落井下石,那绝对不符合,他残暴恶毒的性格。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宁川居然对他的嘲讽免疫。
反倒恶毒的将自己儿子的死,说成了大喜事!
这让陈阳的脸色,顿时变的十分难看!
“宁川……你……”
陈阳被气的顿时心脏绞痛,手指着宁川,不住的颤动!
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宁川气的背过了气!
宁川看着陈阳微微一笑,随即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我突然想起来,这也不能怪你。”
“就算你通知我也没用,你家发喜丧的时候,就算通知了我,我也去不了。”
“那时候我应该还在监狱服刑呢。”
“监狱的规矩可多着呢!”
“我总不能告诉狱警,我家的一条老狗的狗崽子乱咬人,让人给打死了?”
“我要出狱给狗随礼吧?”
宁川随口的几句话,让陈家所有人都气的要死!
甚至有几个小弟都把手伸进了胸口,仿佛下一刻就要摸出刀,与宁家火拼!
反倒是宁家社团的兄弟们,本来见到宁川低声下气有些窝火。
但听到大哥说陈舍死了是大喜事,还暗讽陈阳是条老狗,都不禁大笑起来!
林叔听到这番话,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陈阳手握着拐杖,被气的抖如筛糠!
一旁的侄子陈樊眼见陈阳说不出话,急忙从兜里摸出药瓶。
给陈阳服下了一片药。
过了许久,陈阳才慢慢的缓了过来,用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
怨毒的对宁川说道:
“宁川,别以为你嘴上占到了些便宜,就得意忘形!”
“我知道你很能打,甚至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杀手,都不一定能近的了你的身。”
“但能打有什么用?时代变了!”
“能打能杀,忠心,讲义气,这些东西早就过时!”
陈阳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现在出来混,靠的是脑子!靠的是票子!”
“谁有钱,谁就是老大,谁有钱谁就人多!”
“你看看你这帮兄弟,有的吃了上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