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女人,你们走吧。”
“滚啊!”
“知道谁是焚的老大了吗?”
“啊喂,新来的崽子们,记住焚不是铃兰,没有转校生的传说,懂了吗!”
古川一派的干部们肆意叫嚣,林晨晨不予理会,招呼同学们将受伤昏迷的几人抬去医院。古川理的立威之战这才落下帷幕。
……
昏睡了整整两天,马凡终于醒来。一睁眼是白到刺眼的病房天花板,耳旁是乱糟糟的吵闹声,勉强坐起身,阳光透过窗户正落他面颊,微有一丝灼热。
“醒了?”对床是康小飞,鼻头裹一层纱布,头靠着墙正冲着他笑,“第一次挨揍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马凡将枕头垫后,仰头靠墙,稍活动了下右眼,感觉还是有点鼓鼓的,不太舒服,视线也十分模糊,“我眼镜呢,见我眼镜了吗?”
“这就是四眼的不好啊,眼镜一没,直接抓瞎。”
“啧……说屁的风凉话。”
马凡一通摸索,急寻眼镜。康小飞也不捉弄,手指床头医用柜,说道:“柜子上呢,好家伙你这人都快没了,眼镜还挺长寿。”
“初中时……踢足球搞坏好几副,差点被我妈撵出家门……”马凡摸到眼镜,赶紧戴好,“这副眼镜上高一配的,百块呢,可不得保护好。”
视线清晰,马凡侧目扫向其他几人,郝聪、郭武,外班的高超、谢小龙等等都在,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也懒得听。
“老三呢,旗子呢?”
“旗子没事,老三那皮糙肉厚当天就醒了,都打工去了。”康小飞端过柜子上的水杯,吹了吹热气,小抿一口,发出满足的咂吧声。
“打工,打啥工?”
“端盘子刷碗搬砖呗,不得给咱赚医药费啊。”
“哦。都去了?”
“可不得都去,这破医院费用巨M贵,咱班住院的又最多……”
康小飞说着说着瞥见马凡笑了,问道:“笑啥呢,被打傻了?”
“没有没有。”马凡摇摇头,没作解释。他只是觉得住院、打工这种事还能真实发生,有种回到了现实的错觉。
“那天……怎么收场的?”
马凡再问起那天之事,康小飞简单讲诉了一遍。提及林晨晨出手,自然大加赞赏,不愧为武术社社长,有点功夫在身上。马凡心里也自感激林晨晨,又想起班谢江,刚扫一眼并不在这个病房,便问道:“谢老大呢,也出院打工去了?”
“他打个屁的工,重症房里躺着呢,谢小龙说没三个月他下不了床。”
“这么严重?”
“谁叫他名气大呢,可不得敲山震虎,从他下手?”
康小飞说着话翻身下床,趿拉着鞋走到马凡床头,招手道,“走吧走吧,去厕所抽根烟,憋死老子了。”
“你先去,我找杯水喝,渴死了都。”
马凡摆手让康小飞先走,自个慢悠悠下了床,在柜子里寻摸半天没找着水壶,护士也没见着一个,便走到康小飞床头,拿起水杯一瞧,里边也没茶叶啊,他搁那儿吧唧啥呢……
“马凡,去走廊问护士要。”和4班吵完的郝聪见此一幕,善意提醒。马凡点点头,眼神飘向走廊……
……
三分钟后,医院男厕,两个相邻的隔间上空冒起淡淡青烟。
走了一段路,马凡感觉身体大好,可以出院,不必再让同学们为他奔波劳累。便道:“你身体咋样,要不咱都出院吧。”
“可以,下午带你去个地方,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去哪?哦对了,我还想问你和于旗,我们刚来那天晚上你俩去哪了?”
马凡闻着消毒水味儿太大,实在辣眼睛,直接扔掉烟头出了门。
康小飞在里头回道:“我们呆的那地方就是下午要带你去的地儿,要不你先走吧,楼下等我。”
“K。”马凡径直离去。
康小飞蹲了一会也被熏得难受,咒骂一句踢门而走。回到病房换好衣服,正想喝口水溜出医院,端起水杯的一刻,立即怒骂出声:
“哪个孙子偷喝老子的水,是手断了不会自个倒吗?草!”
病房几员面面相觑,无人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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