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您也甭给小的戴高帽，不过是多看了点古武罢了。”马凡说着话将头巾戴上，却怎么也箍不紧。
“诶，您这句话有点意思，以后咱就这么对话吧，免得见了大太监说错话。”
谢小龙看马凡弄了半天头巾没弄好，也跟着着急，“明知道自个头发硬，您就不能把头发弄湿了再箍吗？”
“那您现在就得被砍脑袋，大太……监只能在心里讲讲，那是能说出口的吗？人在屋檐下，得称呼什么？”马凡四下里搜寻着水，透过窗户望见后院有口井，井边有水桶。撑着窗户沿儿跳了出去。
谢小龙起身，右手托着下巴扒在窗边，操着一口极不流利的粤语讲道：“这雷倒是提醒了昂，狗千岁来的喔。”
马凡瞅见井里有口月亮，检查了下水桶，只底下开一小洞，便往井里吊桶，“咱俩讲话也没必要您您您的，反正就一点，见着外人多讲礼貌准没错。”
“确实。狗仰狗仰，失敬失敬，对吧？这些话虽然听着啰嗦，但不得不说啊，古代人可比咱现代人有礼貌多了。”
“那可不是。”马凡将水桶探到底，打满一桶，吭哧吭哧地往上拉，“现代，大地方……讲礼貌得多，咱那小……地方，讲礼貌得少，这是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教育和素质差距。其实……无论在哪个时候，哪个地方，都有讲礼貌……和不讲礼貌的人，区别只在于言语的不同。”
“君之所言，振聋发聩呀！”
“你看看，都是Z国人，这些话不都张口就来嘛，哪分什么现代古代，就看你的语言习惯好不好了。”马凡吊上水桶，脑袋往桶里一栽，将头发浸了个大湿，坐在井边等水滴完。
“语言习惯，比如？”
“比如……来支烟。”
“啊？哦哦哦……”谢小龙反应过来，打开储物手表一瞧，一拍大腿，“M蛋，《喜剧之王》里给了小飞，没M要回来！”
“你看看，这就是语言习惯。”
马凡干吧唧着嘴，瞥见身侧有根枯树枝，弯腰捡起来当空气烟抽。吸了一口，食指不断弹着烟灰，“咱们是M不离嘴，古代一些人也一样把的、他奶奶的当口头禅。再说讲礼貌，现代人不也有开口阿姨，闭口姐姐的嘛，麻烦问一下、不好意思、对不起打扰了，不过是抱歉、叨扰、打搅之类拆开来的话。关键在于个人的素质和习惯。”
“正解！”谢小龙不能更赞同，伸手道：“给我抽一口。”
马凡掰断枯树枝，丢半截过去，“其实我觉得吧，语言没有好坏之分，在于说话之人。一直绷着太累，满口脏话又太浑，把握好这个分寸，注意一下场景，然后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唔……我竟然抽出了红塔山的味儿！”谢小龙很是新奇，赶忙又抽了一口，很享受地闭上眼，呼出“青烟”。
马凡见怪不怪，第一口他还抽出鸡腿香了呢。心中有想，自然回味无穷。
“小龙，说正事吧。你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
一听正事，谢小龙将“烟”贴身收好，严肃了许多。
“看过是看过，但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来了沙漠一眼没瞄，很多情节记不太清了。你呢？”
“怎么就这么巧？我和你一样啊！”
马凡颇为懊悔，有一天晚上他都滑到《绣春刀》了，可愣是被后边的《影》给吸引，老以为自个以前看过，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找个时间再温习。没想到就是这么巧，研究百十遍的片子不来，看过一两遍的它也不来，偏偏是已经有点失了忆的，这不作弄人嘛！
懊悔无用，骂系统的选片更没用，眼下只他俩人，还是先一起回忆剧情。
谢小龙稍作回想，开口道：“我记得是明朝末期……”
崇祯登基，权倾天下的大太监魏忠贤被弹劾辞官，阉党覆灭。主角沈炼有俩结拜兄弟，感情非常好。某一天一个内宫太监秘密找到三兄弟，要他们奉皇命去追杀出京流放的魏忠贤。追杀过程中，主角受到魏忠贤蛊惑，用侍童尸首代替，虽然求得一时富贵，但在内宫太监和内阁大学士韩大人的双重压力下，事情最终败露，最后惨淡收场，只活了他一个。
此外，主角喜欢教坊司一个姓周的女人，那个女人却不喜欢他。他三弟也有个喜欢的女孩，好像被“得加钱”侮辱了？
……
两人的回忆仅此而已。除了主角姓名，其他人都忘了，魏忠贤那是因为历史人物，阉党头子，两人虽是理科生，但对历史都比较感兴趣，有名气的一些人物基本晓得。再剩下的就是周一围那三个字：得加钱……
“诶小凡，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可以用演员的名字来代替角色，这样不就分得清谁是谁了吗？等以后知道了姓名，再改口不迟。”
谢小龙提出建议，马凡大为赞同。都是Z国的明星，有好几个还是他俩喜欢的。马凡又提出以明星名字最后一字代替全名，以免聊天时说漏嘴。
随后两人逐一回忆，除了主角沈炼和魏忠贤，其他人先后有了代称。
魏忠贤义子，反派内宫大太监——远哥。马凡喜欢的演员。
女主——诗姐。干脆叫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