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驰有些意外,他正准备等下找到说明书,去找杨薇薇,没想到她自己倒是先来了。
“你这可就有点瞧不起人了。”
“都是人民同志,您能在这里,我怎么不能来,怎么,到今天还搞阶级主义那套理论?”
杨薇薇半开玩笑道。
“行!今儿个,我算是对你刮目相看,果然和牧云是郎才女貌!”
“噢~”
“什么,郎才女貌,我看这叫夫唱妇随!”
“吁~”
众人都跟着起哄,杨薇薇的脸一下红到耳根。
“你们瞎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整个厂里都知道,你上次昏迷,是牧部长送去医院,牧部长住院,是你细心照顾,忙前忙后,这叫什么来着……相互奔赴!”
“对对对,相互奔赴!”
对此,大家还用大拇指做起了手势,这不由让杨薇薇更加羞涩了。
“好啊,你们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这翻译工作,我可就不干了。”
“别啊,咱厂里就属您德文最好,您不翻译,这三天时间,我们还能指望谁。”
“哼,你们爱指望谁,指望谁,谁让你们,起哄!”
哈哈哈!
车间的氛围瞬间点燃,欢声笑语不断。
另一边。
老师傅们也在为华汽如今的困难,默默贡献。
“同志们,现在螺栓的精度要求是高,难道咱没有进口机床,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看着华汽三天后散摊吗?!”
“我们不能,就像牧部长在会议上说的那样,咱可以提高技术,哪怕只有一丝丝希望!”
“咱手工车坊,虽然老旧,但华汽的每一个零部件,还不是靠着我们华汽工人,握着凿子、锤子、锉刀,没日没夜,一下一下打出来的!”
“机器是死的,人是火的,我们不能在这里干等,我们要有所行动!”
艾长安在旁边听得,热泪盈眶。
他从小在华汽长大,对此感触颇深,不管老一辈怎么样,但这份精神值得传承!
“厂长,书记,我觉得老前辈们说得对,无论咱华汽散或是不散,但只要做了,咱就不会后悔,我们是弄不懂那些复杂的机器,但我们贵在真诚,踏实,肯努力,就让我们试试吧!”
葛厂长沉默半晌。
内心也非常感慨,正如牧云所叙,华汽需要希望之火,而这团火焰,就是由无数先辈的日夜艰辛换来,这事必须同意。
“我赞成,陕北同志,就由你组织大家进行精度加强工作,同志们辛苦了,铆足劲,加油干!”
好!
车间的工人们,瞬间点燃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