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吕直言。
现场乃至所有通过电视或者网络看节目的观众，一下子就兴奋了，按照套路的话，节目开场肯定要整点儿冠冕堂皇的虚伪客套。
谁能想到陈楷歌竟然没绷住，开口即开炮，好奇心瞬间被勾起，都想听听吕直言该怎么发言。
吕直言看到陈鲁玉懵逼的目光，耸了耸肩膀：“我讲个故事吧！前两天下过雨之后，我闲着无聊，就想要去动物园转转散散心！”
“坐地铁嘛！正好有个女同志抱着孩子上车，往车厢里走的时候，有个老太太就嘟囔说她儿子长的太难看了，俩人当时就吵了起来。”
“我生怕这俩人动手会伤了孩子，就想要过去劝劝架，可没想到后面的乘客里还有见义勇为的正义之士，比我提前伸出了援手！”
“直接就跟那女同志说：同志，我帮你抱着这猴儿！”
吕直言绘声绘色，刚一说完，整个演播厅的观众席，瞬间哄堂大笑，陈鲁玉张了张嘴，这种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对话，显然没做好准备。
陈楷歌火气顿时就噌噌往上冒，可不等他开口，吕直言竟然又接着说了起来：“后来我发现这女同志也是去的动物园！”
“进门买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怎么样，就跟售票员说了，说你看好了，这是我儿子，不是猴儿！”
“别到时候我出门，你们再误会我偷了你们的猴儿！”
“可谁知道她出门的时候，还是让人给拦了下来，那女同志直接就急了，嚷嚷着刚才我都给你们说过了，怎么还不让走？”
“你猜售票员怎么说？”吕直言问的陈鲁玉是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自己揭晓答案：“那售票员说啊，我是知道那是你儿子！”
“可是园里的母猴不知道啊！那母猴子在笼子里都疯了，又撕又咬，怀疑你刚才抱走了它的孩子！”
此言一出，就连陈鲁玉都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儿，观众席更是传来阵阵变形的笑声，白璐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要出来了。
“所以我想要通过这个故事，告诉陈导演，如果一个人说《道士下山》拍的烂，或许是违心之言，但是如果是十人百人千人呢？”
“就像刚才这个故事，如果连母猴子都认错了呢？”
陈鲁玉感觉另外一侧的陈楷歌猛的坐直了身，貌似又要站起来的意思，赶紧开口控制局面：
“吕直言你这是个段子吧？咱们聊天，可千万不能上升到人身攻击！”
“没！不是人身攻击！”吕直言赶紧摆手：“说实话，从我看过《霸王别姬》之后，一直都还挺欣赏陈楷歌导演的！”
“我能感觉到陈导演身上有一股特有的，孤傲的，理想主义气质！”
陈楷歌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吕直言应该是要开始转折了，这应该是欲扬先抑的表现手法，先贬低再表扬称颂。
这种套路他太熟悉了，不过想来也正常，自己这么大的导演坐在这儿，他还敢胡咧咧？真拿豆包不当干粮？
我陈大导演一怒，不说血溅五步，也能让你在这个社会里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