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真的会把北冥神功，教给任我行吗？”
岳灵珊张了张嘴，见李忱眼中毫无波澜，也只好收起那些做作的想法，开门见山的说道。
“自然，天约地契，违反誓言，便是仙人也要死于誓言之下。”
“李某区区一介凡人，如何敢违背誓言？”
李忱正色说道。
心中却不免有些无语。
这小丫头，武功低微，江湖阅历也太浅了。
她这个问题，又何尝不是任我行想知道的呢？
可能她自己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但她也不想想，如今梅庄里住着的人，有那个是庸者？
只怕现在绾绾、任我行、东方不败全都注视着这一边呢。
这种话，要么就进了屋子，嘴上说一套，手里写一套。
当面问出来，那不是也的是了。
不然白跑这一趟，他不是吃饱了撑得？
“可是……”
岳灵珊眼中隐隐有水雾弥漫。
“岳灵珊，首先我得跟你说一件事，我是个相士，不是武者，会不会武功，不是决定一个人入不入江湖的原因，卷入了是非，那不入江湖便无路可去了。”
“如今我卷入了左冷禅的阴谋里，我就没办法选择出不出去，我只能选择怎么出去，而恰好我这个人骨头硬，不喜欢跪着跟人说话，所以我想站着出去。”
“我想站着出去，那左冷禅要么死，要么就得跪着。”
“所以请任我行出手，对我来说，是最有利的一步棋，同样，对他来说，与我合作能够得到北冥神功，总比去拔那位逍遥子虎须拿北冥神功要安全得多。”
“我们这是合作共赢，不分正邪，只分高低。”
“至于任我行拿到北冥神功之后，突破陆地神仙之境，他会做什么，怎么做，那跟我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出了这江湖，只是个普通的相士。”
“若是任我行想拉我入局，那我只能说，我今天能找到他对付左冷禅，来日就能找到人过来对付他，放眼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江湖了，明面的、暗里的，都是如此。”
“我理解你在想什么，身为华山掌门之女，从小就想成为行侠仗义的侠士，让你眼睁睁看着明国江湖魔道压过正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所以你来找我，想要阻止我给任我行北冥神功。”
“可……”
“话又说话来了，我与任我行没有交情，全是利益。”
“这就是江湖，没有儿女情长，侠肝义胆，只有人情世故、利益取舍。”
“等你什么看透了这一点，你什么时候就算真正踏入了江湖。”
“宋国五绝天下闻名，可丐帮的拍花子，西北荒漠的沙盗，太湖上的水匪，难道不也是其中北丐、西毒、东邪的手下么？”
“江湖呢，它就是这个么东西，它从始至终就没有干净过。”
“所以你找我帮忙，可以。”
“但是在开口之前，你想一想，你能给我什么，值不值得我帮你这个忙。”
“任我行能替我杀了左冷禅，我给他北冥神功，这是一笔合理的交易。”
“你呢？”
“你若是能杀了左冷禅，我自然用不上任我行，那么这笔交易就无法达成，任我行也就无法从我这里拿到北冥神功，那你可以做到吗？”
李忱一番话说完，岳灵珊整个人都呆住了。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李兄弟这番话，可谓是深得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