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狄仁杰的秘密基地。
经过昨天的事，狄仁杰暂时也抹不开面子。
正准备出门走走散散心，耳边隐约听见隔壁在说话。
狄仁杰想起女帝的吩咐，又悄悄地走到了墙边。
狄仁杰甚至还找好了接口。
不是他不君子，实在是皇命难违。
隔壁的元澈，正在喝着上官婉儿沏的茶。
黑齿常之正站在一边。
“元大哥，消毒液已经卖不动了。”
“嗯，也差不多了，毕竟这么贵的东西，能买起的都差不多已经有了。”
元澈翻了翻账目，对黑齿长之的工作很是满意。
短短十几天，就卖了这么多消毒液。
看来老黑这家伙，还是有一点人脉的。
黑齿长之此时就像元澈的管家。
被夸做的不错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又听说消毒液的生意，暂时卖不动了，又有些失望。
“行了，你可是大唐的将军，振作一点。”
元澈见黑齿长之情绪不高，安慰了他一下。
“如果我猜的不错，如今的洛阳城，消毒液已经把这些王公贵族的钱掏完了。”
“当然了，也不是不能掏了，再往外拿银子，就是告诉皇帝，我贪污了！”
“当今的皇帝，可不是善茬，这些人又不是傻子。”
隔壁的狄仁杰闻言大惊失色。
皇帝下令改革内卫，监察文武百官。
这是在暗中进行的啊！
只有他和女帝两个人知道这件事。
甚至，就连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
可元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居然能猜到女帝的动作！
他唯一猜错的地方，就是不知道皇帝的内卫早就开始监察百官了。
元澈的猜测，认为应该是内卫的动作，让最近百官收敛了许多。
其实这不能说他猜错了。
隔壁的元澈哪里知道，女帝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
因为元澈不知道，帮他卖药的，是大唐的大将军和一个中书舍人。
这两人太显眼了！
如果不是他们，而是两个九品芝麻官，那就不一样了。
消毒液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满洛阳都知道了。
它应该从军队的底层，慢慢辐射，最后才会引起军队长官的注意。
然后通过这些大官，再慢慢辐射到洛阳城里。
这才是元澈原先的预想。
听到元澈的话，上官婉儿和黑齿长之这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最近卖不动了，原来是大家不敢买了。
“可是元大哥，那接下来怎么办？”
“好办，洛阳周边的人肯定还没抢到。”
“你去找个商队，把消毒液再去推销一下。”
“不管结果如何，就卖一个月，一个月后，冬天也快来了。”
“冬天一到，估计又要打仗了。”
“到了那时，大唐将士又要流血了…”
元澈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黑齿长之也明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兵的，哪有不死人的时候。
不对啊！刚刚他说马上要打仗了？
“元大哥，哪里打仗？”
黑齿常之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道。
“我也只是猜测，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西突厥有动静吗？”
黑齿长之了然的点点头，没在说话。
“再过一段时间，你和婉儿的违约金就要还清了。”
“如果你们还想做消毒液和香水的生意，咱们也能继续这样合作做生意。”
元澈对两人的违约金大概算了算，应该快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