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缺点,它编起来实在太费劲了。”
狐主任伸出自己的小指头掐了掐:
“小叶葛藤最粗也不过半个小指头那么粗,而刚才我们上山的借助的那根藤索有成年男人的手腕粗。
你们想想,这得花多大功夫?”
狐主任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陆恒:
“以前我做科考的时候曾经住过以编织小叶葛藤制品为主业的村子,村里最巧手的妇人想编这样的藤索,也要花非常长的时间。”
“确实花了不少功夫,连同采藤加上回来处理编织晾晒,大概前后将近两年吧。”
陆恒想了想:
“毕竟流石滩上的石头太锋利,做细了很容易被割破割烂,也不容易修补,所以干脆做粗一点。
多余的藤条我也编成细绳放屋里了,经常能用到的,也不亏。”
一边说着,陆恒一边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几卷细藤索。
狐主任快步走到旁边看了一会儿。
果然,编织的手法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屋里的这藤索比外面的细了不少。
“花了两年时间,就为了编织一条方便上下出入流石滩的绳索……”
杨文杰和狐主任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实在是难以想象陆恒的脑回路。
“牧屋一般都是作为牧民放牧季的临时居所,怎么会频繁上下到需要这样一条费劲心力的藤索……咦?”
杨文杰有些不理解的喃喃自语,说到一半儿忽然顿住:
“这个牧屋,感觉和我以前进山时见的都不太一样,感觉要大许多呢。”
“是啊,如果只是偶尔住在这里当然不需要那条藤索。
但我是一直住在这里的,这个牧屋就是我的家。”
陆恒笑眯眯的说道。
一年四季住在这种恨不得四面漏风的牧屋里?!
饶是狐主任和杨文杰见多识广,知道自己不该质疑别人的生活方式,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到底怎么想的啊!!
“您大概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要在条件如此贫瘠的地方一年四季的住着?”
看着狐主任和杨文杰瞠目结舌的表情,陆恒笑了笑:
“因为这里有很多我想观察的东西,一年四季的状态都是不同的。
不住在这里,是没办法完全捕捉到它们每一个阶段的变化的。”
一边说着,陆恒一边随手抄起放在书桌上的工作日记递给狐主任:
“您可以看看,说不定会感兴趣。”
接过陆恒递过来的册子,狐主任本想礼貌的看几页就还给陆恒。
结果才一翻开,这本子就像是涂了,牢牢地粘住了他的视线,怎么也脱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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