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场,那火熏得我留下病根了,就不能见烟,知道了吧?”
“咱俩还是先说说正事吧”。
看厅里没什么烟了,两大窗也开着,我关门坐到他旁边。
他往外搬了搬椅子,倒让我有些奇怪。
“你咋还躲着我?我还能伤人?”
“不是”。
他喝了口水,“我从没有单独和一个女人坐在屋里聊事情,我紧张。”
我一听扑哧就乐了。
捏了下鼻子忍着笑说道,“你没结婚啊?”
他面上一红,“没有,哥——。”
他住了嘴
我啪一拍桌子笑得个前仰后合,“英雄,我不关心这个。”
他捏着下巴看我笑完,“小丫头,我不跟你一样。我妹也你这熊样,天天傻笑。你比她强点,你聪明。”
我忍住笑,“先说说那个凶手,在咱南岗作案的那个,你打听点什么吗?”
“打听了,我安排人问的,长啥样说不上来,一米七多点,多不哪去。瘦,大眼,浓眉,方脸。”
我在笔记本上几下勾勒出一个人形。
“你画得不错,但我又没亲眼见人,像不像我也不知道。”
他挠了下头。
“你都问得谁啊,有谁跟他照了面?”
“你打听这么细干什么?他杀他的人,咱别打听,咱又不杀人,别被人知道了咱再搭进去。”
贾坤喝了半碗茶。
“我最多就是打个架争个地盘干点生意,杀人越祸不干。有命挣没命花,图什么?”
“都有你这觉悟世界无命案了,只是别人挣钱难,又没本事又想来钱快,抢劫杀人在你们这最多。”
我端详着笔记本,在上面又添几笔。
“做个好人,英雄,说说你都问的谁,我画两张你让他们去认,如果说像,你告诉我。”
我看着他。
“妹子,你咋没心眼儿呢?”
他敲着桌子。
我叹口气。
“那咱说说你的宏图霸业?”
甜饵一扔,他来了精神。
“来,你那天说哥的茶好,今天哥又带来一包,尝尝,好喝送你。”
他给我斟上茉莉花茶。
我尝了一下,不是很烫,接着一口喝完。
“这又不是酒,喝那么干净。人家都说品茶,你这也没啥品位,跟农村老——汉,差不多。”
他本欲说农村老娘们,被我眼神一厉,生生换成了农村老汉。
我打开笔记本,一条条开始问,从他的舞厅收入,问到开支和人员,他一开始还不想说,被我一顿利弊解释,这才放开怀讲给我听。
我看着一排排数字给他算账。
“咱这么多人,就指望这几个地儿的“卫生费”太没意思了,再说了,舞厅这东西也是只针对一部份人,大部份人还在温饱线上,不来舞厅。”
“再说了,年纪大一点的都不会跳舞,跳舞只针对年轻人。
他点点头。
“你的人不开工资都这么大的开销,他们连偷带摸也不过勉强混个温饱。我有几条路,让你坐收渔翁之利,比现在收入大上好几番,怎么样。”
我在本子划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哥——,你识字不?”
他怔了一下,两眼忽地瞪圆了,“哥高小毕业,啥看不懂。”
“哦,哦,妹子冒昧了,有眼不识金镶玉,您识字儿就行。”
我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
他对着我的笔记本看了一会,“接着说。宏图霸业。”
“偷永远都有风险,还落个孬名声,我给你搞几条生产线。”
我在本子上一顿画一顿讲,他听得两眼发光,不住点头,外面的兄弟一敲门他就给咋呼回去,一敲门他就给咋呼回去。
直到我把整个计划全部讲完。
他听完坐在桌旁琢磨了一会,“照你这样我半年就可以成为万元户。”
“那是最少的。”
我补了一句。
“本钱不够啊?”
“我们可以私下集资,工资暂发最低标准,这最低标准也比现在领得多,到过年还有四个月,年底发一次过年的,过完年谁有余钱可以入股,多少不限。”
我伶牙俐齿给他讲完。
我向来佩服自己,在营销培训这一块,我在哪都是金牌讲师,虽然七年没有,却也更彰显我能力非凡,
“你人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