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睁开眼看见明锋和玉堂都坐在病床前,明锋眼通红,显然刚哭过。
一个男医生走了进来,“明佳。”
我抬头看他。
“怀孕4周了,你知道吗?”
我看了他半天,脑子一片空白。
这特么比挨了一枪还吓人。
我摇头。
他摘下口罩。
“金子国。”
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吃惊的张着嘴,“你不是野战医院?”
“那是临时抽调的野战医院,我是骨外科主任医师。”
他露儿洋洋自得的笑意。
“昨天你送来时可真凶险,检查时发现你怀孕了,大约4周左右,三个多月。”
“我给你算了一下时间,好家伙,那么大的火你命都不要去会情郎?还真是——。”
我闭上眼睛,身体颤成一团,已听不清后来他说些什么了。
“你怎么了?”
他伸手掐住我的人中。
我疼得睁开眼摇头,脑海里一万匹草原马踏过泥泞。
“他还好吗?”
我想着这一枪,可能让他直接掉来了。
“挺好,你输血及时,送你来的人争先献血。”
“你和你弟的血型还不一样,差点就输他的了,幸亏我同事说验一下吧,保险起见。”
“嗯,我们同母异父。”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他识趣的说了句,“你先歇着吧,一会公安局要过来问话。”
我点头,泪不由控制得滚出眼角。
王蛋,这特么关键时刻怀的什么孕。
怪自己蠢,蠢到极致。
这身子的原主,年前才来的初潮,因为发育不良的缘故,只来了两三天。
过完春节好像有那么一次,就再也没见过亲戚了。
我忙于赚钱,根本没往心里放。
几个月没来,我还高兴得不得了,我以为原主太小,这事根本就摊不上。
上一世不管怎么说还落了个完璧无瑕,这特么好,弄一孩子,他人却不知滚哪去了。
我闭着眼一动不动。
直到警察进来,我才睁开眼,泪珠子像雨,任明锋怎么擦都擦不净。
警察劝我,以为我吓的哭,“没事明佳姑娘,你稳稳心神,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说说昨天的情况。”
“明锋,去店里找到我的笔记本,我有他的画像。”
我低声道。
“麻烦你俩等会,能让那个金医生给我倒点葡萄糖水吗?我头晕。”
喝了一大碗葡萄糖水,明锋也拿来了笔记本,我翻出那天在清滨饭店画的画,推给警察。
“就是他,魏连海,身高,体型偏瘦,游荡在铁路沿线,有一把手枪,什么型号我不知道。”
“他狡诈阴险,善于伪装,我估计现在他应该在农村,只有农村广阔天地你们才抓不到他。”
说完我闭上眼歇着,留下两个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解得这么详细?”
其中一个人问道。
“报纸,你去看年月安西的报纸,上面有。”
“我那条街前些日子刚发生过命案,这张图就是我问了那条街的人画的。”
我有气无力的道。
“你会画画?”
一警察很惊奇。
“学的素描。过了眼基本上能画出来。”
“那你能不能帮我们画凶犯画像?”
另外一个很惊喜的说道。
“画不了,我现在快死了。”
我闭上眼不在说话。
他们二人见我拒绝回答问题了,只好起身抛给我一句话,“你好好养伤,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
“他要是为了躲藏,一定沿着铁路跑,铁路周边的村子你们注意排查,我估计他没钱,会主动抢劫商店,你们得嘱咐小商店注意安全。”
“这画印一下私发出去,别贴在明面上,私发给商铺容易抓到他。”
我细声细气的说完,又昏睡了过去。
第三天我精神了些,贾坤领着哼哈二将来看我。
三人一进来,就招来医院一群人斜视的目光,他三人看不见一样晃荡着过来。
匪里匪气流里流气说的就是他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