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裕师傅，这是你给我管的公司？”
曹裕从一堆木架后面站起来，“九哥儿，你回来了？”
我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你给我站好别动。”
“业务经理，章家轩，人呢？”
章家轩从一个牌桌子上站起来，我慢慢走过去，“啪”一耳光削在他脸上。
他瞪着眼睛想叫，但是动了动嘴还是闭上了。
“画师主管，吴红革，人呢？”
“我在这儿。”
又是在另一堆扑克牌后面站出个人头，我咬着牙走过去，一脚踹了过去，他倒退了几步，被后面的人扶住。
顷刻他双眼冒火，抓起凳子想打我，赵森悄无声息的走到他面前，一群人慢慢退开了。
“三哥，你让开，我的厂子我来管。”
我拉开赵森。
“你们所有人，要不要点脸？”
“老娘投资这么多钱，给你们找饭吃，开工资，养活你们一家老小，你们居然在这里给我打牌，给我怠工。”
我捡起一根木棍，“我轻易没发过火，你们个个年纪比我大，这么些年吃的屎是吧？”
“我的课都白上了，你们如此不要脸，不用在我这上班，拿着你们干出来的活，到我这领工资——滚！”
“有谁不服的，过来，老娘单挑你，不用别人帮手。”
我吐了一口。
“王蛋，在我的厂子里吃闲饭，你们也算是有胆。”
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曹师傅是位四十多岁的木匠，他听到我发了火，半天期期艾艾走到我面前，“小九哥儿，是我管理不当，让他们胡作非为了。”
“你不是管理不当，是你管不了他们。”
我冷脸看着这群小伙子，“都拿自己这一周干活的单子，领工资走人，不想走的，想接着干的，扣半个月工资，写保证书再留下。不服气，打完再走。”
半晌，后面一个声音叫起来，“你耍流氓，我去公安局告我们，我干了活不给我发工资。”
“哦，什么，过来，我看你干的活，写出来，我发给你。”
两个不太高的二十多岁小青年，贼目鼠眼的站了出来。
我挥起手边的一个方形木头就甩了出去，正好就甩他脸上了，接着就是鼻子嘴里淌血。
我走了过去，一脚踹到另一个胸上，他已经吓得不知道躲了。
曹师傅拉住我，“小九儿啊，你这咋发那么大火？”
“我发那么大火？你投资几万块，养一群打牌的王蛋，你也发火。”
“你给我起来，再特么不起来，老娘剁了你的手。”
我四处去找锤子。
那个挨了一木头的男的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我不怕你，现在就去告我。我就是想问问，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我厂里赌牌。你告我，去就行了，就是我打的，我还想剁了你的手呢。”
全场再无一人出声。
“自己去洗了。”
我喝了他一声。
“以后你们所有人听着，但凡在我厂子里赌一分钱，我都把你们送进公安局。”
“排队到我办公室算账。”
在广告建筑装饰公司发了一顿邪火，把我看着就上火的人开除了七个，我才稍稍解了气。
直到把所有重要的事情解决完，才算缓和了情绪。
赵森一言不发，坐在角落里看我发威。
直到全部人都走了，他给我续了杯花茶。
“你心里不舒服，做给我看的？”
“三哥，现在是广告装饰公司最好赚钱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也不全怪他们，哪个公司都需要个镇宅的，我太忙了，曹师傅太软，没这个能力。”
赵森看着我，“你要是相信我，这个宅我给你镇。”
他眼里发着光，一种我看了会心慌的光。
“你还有车有运输队，这一出一进一个星期，不行。”
我说道。
他想了一会，“运输指定不能扔，一般人也跑不了。”
那时候跑运输，没本事真的是送不了货。
被抢的比比皆是，特别是长途。
“这两天我的车都是支伸在送货，等你这边稳定了我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