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他走?
不对!
这两位爷是冲我们来的!
黄师兄和李玉斧被驱逐出山,武当山上祖师堂里谱牒已经把他们二人名字划去,但是黄师兄以前毕竟在武当山地位仅次于如今的廖鲤掌门,黑白无常怎会如此不给面子,要把我三人按散人带走?
这就是独臂老头说的泼天大祸?
他不知黄师兄二人已被驱逐下山,不然地府此番针对的也可能是武当山?
可刚才被李玉斧钉死在墙上的两位白袍确实是武当山的啊。
栽赃嫁祸给武当,让武当与黄师兄二人彻底决裂?
眼角余光撇到陆诩的尸体,齐陆两家!
这两家手眼通天到能勾结地府了?
我一手一刀,拇指按在刀柄上,哪怕是地府这两位,我也敢拔刀一战,大不了就被抓下去。
我不是第一次见他们二人,以前老师也曾找来过他们,那时他们兄弟二人唯唯诺诺,举手投足可谓是极为尊敬,哪敢有今日这般姿态。
黄师兄抬头,轻笑道:“不知道七爷爷可否告知为何?”
“说恁多作甚!”
黑光乍起,一直沉默的黑无常突然暴起,抡起哭丧棒朝黄师兄砸来。
黄师兄不敢硬接哭丧棒,脚下一蹬,倒滑出去。
“老,拿下黄满山,我去会会李玉斧。”
白无常缓缓走过去。
哭丧棒作为黑白无常最趁手的兵器,击打在阳间人身上,可使人魂飞魄散,但是我不能眼看着黄师兄和李玉斧遇险,拇指推刀出鞘,刀光乍起。
今天我就要来试一试,齐陆两家的背景有多硬!
我掠向白无常,双刀一把前指,一把倒持藏于背后。
白无常停下脚步,笑道:“无名小辈,安敢对你七爷动粗?”
黑紫色的长舌吊在空中,因为说话而抖动。
白无常右手虚握,黑雾在他掌心聚集萦绕,待黑雾散去,一米长的哭丧棒出现在他手中。
我脚下不停,刀尖直指白无常的舌头,那舌头一抖一抖的,真他妈恶心!
白无常双手持棒,纠缠住长刀月满山,而后腰身一转,朝我后心砸来。
“谢必安!”
一声怒喝炸响在屋内,白无常微微失神,我这才有机会躲下这一棒。
“敢问,何方道友,唤小七可是有事?”
白无常收棒,哭丧棒又从他掌心化作黑雾散去,随后拱拱手,笑着环视四周问道。
“不可对张扶摇动手。”
一袭白袍走进屋来,仿佛行走于水面之上,行动间有水声萦绕耳边,那人负手道,语气极为强硬。
沈愠!
“我认得你,认得你的,大弱河神,河神兄,你就河神位要早于我兄弟二人,高攀你一声兄长不过分吧。”白无常躬腰笑道,极为谄媚。
沈河神不置可否,盯着白无常那顶写有一见生财高帽下的眼睛,伸手探出,从地下凭空渗出一股水,水流涌向沈河神掌心,不多时,那把碧色长枪凝聚在其掌心。
“行了,何人不知你谢必安对除了你的主子和那范无咎外皆是笑里藏刀。”沈河神横臂且横枪,转而盯向谢必安身后翻涌的黑雾,“兑子便是,看看你地府能不能从我这拿下扶摇!”
感动,十分感动,无与伦比的感动,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我持刀冲向黄师兄。
他还在艰难地抵挡黑无常。
太极拳必定是拳拳到肉,可哭丧棒却砸到人身上便使其魂飞魄散,黄师兄尝试捡起桃木剑抵抗,但桃木剑刚触碰到哭丧棒便如坚冰入火炉,瞬间消弭,黄师兄不敢还手,十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