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们吃了?”
我拔出骨头,一手把五通神死死按在墙上,另一手将骨头又捅进其心口。
我觉得不解恨,把骨头拔出来随手扔掉,直接用手握住五通神的心脏,用力攥紧,想一把把五通神的心脏攥爆,“说啊!”
五通神挣扎着看样子是想说话,但是一张嘴便被喉咙涌上来的鲜血呛住了,只能艰难地把头冲向牌位,然后再看向我,眼中满是祈求。
你祈求你祖宗呢。
我嘴里骂了一句,随后一把攥爆了五通神的心脏。
我丢掉五通神的尸体,转身看向那个牌位。
“张虎、林屈、林潮、辛子义、陈勇五通之位。”
落款是戊寅年,就当你是年的吧,太不经打了。
我用六丁六甲诛邪符把石桌轰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漆黑的地牢,我随手从墙上摘下一根蜡烛,便跳了下去。
不算很深,我落地后一手举着火烛沿着墙向前慢慢走去,同时一手负在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是我想多了,这地牢很小,走了几步便看到了木头做的牢笼,五通神准备得倒是充分,地牢墙上也有火烛,我将其一一点燃,这才看清了地牢的全貌。
刺鼻的血腥恶臭源自这满地已经干涸的鲜血,地牢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中有我熟悉的白裙。
洛阳此时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墙边,头发散乱在肩,白裙上沾染了不少血迹,地牢内有了光亮也并未见她抬头看一眼。
一旁的中年男子,看到有人来了连忙往洛阳旁边钻,边钻边大喊:“神仙老爷,先吃这个女孩吧,她死了,不吃就浪费了,先吃她吧!”
我并未理会那男子,只是画了一张开锁符打开了地牢的锁,慢慢地走到洛阳的身边蹲下来,轻轻问道:“洛阳,我来带你回家了,你能听到吗?”
见没有回应,我拍拍她的头,“哎,别睡了,回家啦。”
此时中年男子突然吵闹起来,“你已经把外面的妖怪杀掉了吗,带我走,别管她了,带我走,我有很多钱,我都给你,带我走吧。”
我继续问洛阳,“还没睡醒吗?”
“我给你带了鸭血粉丝汤,快醒醒,来喝汤。”
“我们还要去洛阳城啊,睡觉可睡不到洛阳城。”
我把手放在洛阳头上,麻木地不断轻抚着她的发丝,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我把洛阳的头轻轻扳到我肩上,轻拥着她不断重复着对不起,第一次见的时候我就觉得洛阳的头发好香,那个时候的她打扮精致,可是现在她浑身满是泥土和血污,跟我走上这条逃亡路,辛苦不说,最后落了个身死他乡的下场。
“如果当时我没和你坐同桌,这因果就分不到你身上了吧洛阳。”
我发现洛阳手里好像死死攥着什么东西,我想拿出来看看,却是发现掰不动洛阳的手,但是透过她手指的缝隙看,那大概是沈河神的珠子。
我轻轻埋怨道:“为什么不用啊洛阳,给你为什么不用啊。”
因为我把洛阳的头从墙上扳过来之后,发现她倚靠的墙上有用石块刻的字。
“张扶摇,这珠子重不重要,外面的妖怪没发现它,握起来暖暖的好舒服。”
“张扶摇,不知道你会不会找到这里,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流走,这是不是就是快要死了。”
“张扶摇,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张扶摇,我好想你。”
那中年男人还在哭闹着、拽着我的衣袖求我带他走,其实他的下场从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已经注定了。
我冲他笑笑,随后把手放在了他头顶上,中年男人露出喜出望外的深情。
“天地无极,乾坤正法。”
掌心有雷炸响,中年男人的头也随之炸响。
道家掌心雷。
此杀孽我自受之。
我把手在中年男人的衣服上擦干净后,便把洛阳拦腰抱起,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依旧是我熟悉的模样,心中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
“洛阳,不怕了,我带你回家。”
见到洛阳的遗体之后,我不仅没了之前的愤怒,反而极度的平静,不,不是平静,是冷漠,对万事万物皆可杀之的冷漠,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离命运最近的一次。
走出地牢,我看了一眼,五通神已经地上没了气息,可惜五通神无人皆是绝后之人,不然我非把他们后代一个一个找出来杀了。
待我离开这山洞,回头望去,还是觉得毁了得好。
“儒家弟子张扶摇,苟求天宪,大别山下诛杀此独脚五通妖邪。”
语毕,天上乌云突显,一条雷龙在云中不断翻滚,无数白色的雷电不断汇聚在其身上,为其添势。
砰!
水桶粗的雷霆从九天之上刺入大地,将这一方土地,夷为平地。
我儒家雷法何时比那道家雷法差过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