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艾斯好奇地抬头一看，却发现一屁股坐在自己面前的卡普确实是再次抬起了铁拳，但却没有落下，反而是虎目渗泪，一滴接一滴的泪珠顺着泪花，滑落在地。
“你…我错了。”
“对不起！”
“我不该这么说。”
看到这一幕，艾斯脸色一变，还以为自己一句“不是你的亲孙子”刺痛了卡普，连忙道歉。
“混账艾斯！”
“你的确不是老朽亲生的，但那又怎么样？不是亲的就不是孙子了吗？”
“你知不知道…看一眼少一眼啊！”
卡普放下了铁拳，老泪纵横道。
“什么看一眼少一看？”
艾斯听得一头雾水。
“老朽之前每一次来看你，其实都怀着一个念想。”
“希望你能亲口跟老朽说：救救我！爷爷，我想活下去。”
“但你却一次都不开口。”
卡普咬牙瞪着艾斯。
“我……”
艾斯闻言，如遭重击一般，身体猛地颤抖起来。
他不曾想，为了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无可救药的孙子，卡普居然一直在等着自己。
然而。
不知道还好，知道后，他反倒是更加喊不出口。
“抱歉！老爷子。”
艾斯低下脑袋。
他本就觉得自己有负卡普。
这个时候，自然更加喊不出让卡普抛弃正义，抛弃信仰，抛弃海军，救自己离开。
“喊不出口也没关系。”
“因为老朽知道纽盖特那个老混蛋一定会救你。”
“你还有希望。”
见艾斯还不开口，卡普也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老爹！”
听到“纽盖特”这个名字时，艾斯眼里的愧疚更浓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负了卡普。
也不听白胡子的劝说，一意孤行去抓捕蒂奇。
砰
蓦地。
卡普一手拍在了艾斯身旁的墙壁上，眼泪滴落在他肩膀上的同时，一番令他如堕冰窟的话，也一并砸入了他的耳里：
“他出山了。”
“炎帝萨加，那个男人被萨卡斯基给请到了海军里。”
“你的未来只有死；白胡子来救你的话同样只有死；就算你现在跟老朽说，想要活下去，老朽也救不了你了。”
“你懂不懂啊？艾斯！”
说完。
卡普一把将艾斯从地上提了起来，语气充满了痛苦与无力。
“炎帝…萨加？”
“他不是老爹一个时代的人吗？”
“还没老死吗？”
艾斯猛然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卡普。
萨加。
这个名字对大海贼时代的嫩芽而言，绝对是无比的陌生。
但这并不包括他。
只因白胡子海贼团在一次宴会里，白胡子在酒后跟提到过这个名字，并且还曾说到，倘若要在这片大海里找出一个能击败海贼王的人来。
那不是他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