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县令,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说罢男子倏然离去。
高县令依然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好啦,你都走了。”另一个声音温柔地响起,与刚才满腹杀气的声音截然不同。
“你是谁?”高县令猛然一翻身,一屁股胖躺在地上。
只见一高一矮二个黑衣人,均手持长剑,寒光逼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高县令半仰着脸,惊骇莫名地望着这一高一矮俩黑面人,结结巴巴地说。
“来索你命的人,说!刚才那个都跟你说什么了?”
“二位大侠,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高县令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佯装一脸无知的模样。
“听说,他还有个儿子,叫高雄。”矮个子蒙面人开口说话了,是个女子的声音。
“哦,那看来高县令是想让他那个宝贝儿子一块来陪他。”瘦高个蒙面男子说道。
“不不不,大侠饶我小儿一命,小人定会知无不言。”高县令急了,慌忙猛烈地摇摆双手。
“那好,告诉我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
“他是虎头帮在江淮的二当家......”高县令话未说完,听见他胸口突然多了一物,仔细一看,一枚梅花型飞镖钉在了他的胸前,顿时,一股鲜血冒了出来,染红了梅花镖。
一向养尊处优的县令大人立刻被吓的浑身发抖,他奋力地翻过身去,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吃力地在地上爬行着,眼前望着门房的方向。
在他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两名蒙面少年突然傻了眼,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位县令大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面前,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这就是背判的下场!”一个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那般沙哑、空幽,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又是“咔嚓”的一声脆响,刀子划过高县令的脖颈,硬生生地将头颅与脖子整齐的一切两断,脖子里的血瞬间喷涌而出,象牙白的地毯上霎那间染上一片殷红的血沫与浓浓的血腥味。
屋子里的一男一女两名蒙面人惊呼一声,纷纷倒退数步,拔刀护在胸前。
微弱的烛光下,他们互相背靠着防御外敌,屋内静悄悄地。
高县令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出去好远,一直滚到蒙面女子的脚下。
只听女子抖然发出“啊”的一声。顿时院子里人声大噪,灯火摇曳,光影随动,纷纷向高县令的卧室扑来。
“杀人啦!”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在高县令的卧室响起,高雄在一众衙役面前大呼一声,眼泪顿时哗啦啦地落下,惊恐的喊道:“杀了人,呜……爹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呜……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高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一张肥胖的脸都被哭成了猪肝色,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一众衙役气急败坏地说:“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都给我滚!今天不把凶手抓到,以帮凶论处!”
这时,院外同时传来一声沉喝:“往哪跑了?”
高雄一听,立刻起身对身边的众人说道:“留下二个人看着我爹,其他人跟我追!”
衙役们呼啦一声,齐齐冲出了房间,只留下二个衙役和一个年老的师爷守着身首异处的高县令的尸体。
年迈的师爷惊恐地望着高县令的尸体,口中喃喃地说:“报应啊,这真是报应啊!”,脸上尽是无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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