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地扑到家杰的怀中,低声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家杰说,他去他们系里找她,听说她在这里跳舞,又找过来,然后看见了琪琪带着一帮女生来找她的麻烦,他知道琪琪有背景,没有立刻去阻拦他们,而是去找系主任和理事长,这才救下了她。
彩夕顿时更加为家杰的聪明竖起了大拇指。
这件事情在学院里引起了恶劣的影响,琪琪就算是理事长的女儿,也还是受到了严厉的处分,理事长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并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
彩夕和家杰手牵手走出校门,到公交车站等车。
今天的阳光有点刺眼。
彩夕和家杰坐在公交站上的长椅上,彩夕躺下来,头枕着家杰的膝盖,她感觉有些疲累,也有些放松,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家杰温柔地盯着躺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孩,把手遮在了彩夕的眼睛处,细心地替她挡住了艳阳。
“彩夕,好梦。”
他低低地说。
公交车来了,家杰不忍心吵醒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让她睡得安心一些。
公交车走了。
家杰和彩夕还坐在原地不动。
天渐渐地黑下来。
彩夕醒了,发现自己还在公交车站台上,有些茫然:“咦,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家杰不好意思地说:“看你睡得这么香,不忍心叫你。”
彩夕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轻轻地骂了一句:“笨蛋!”
最后一班公交车来了,彩夕站起来,说:“家杰,快,我们上车了。”
家杰站起来,却没动。
彩夕瞧了他一眼:“嗯?”
家杰苦笑:“脚麻了。”
彩夕无奈地笑了,扶着家杰上了公交车。
在一个地下赌场里,一个形貌猥琐,衣服皱巴巴的男子唉声叹气地离开了一张赌桌。
他是彩夕的堂哥,名叫颜一春。
他不久前才从拘留所出来,身无分文,硬是从一个孩子手里抢了一些零花钱,打算去赌场搏一搏,哪知,还是输了个精光。
“阿春啊,好久不见。”一个敞着胸膛,纹着只狼头的男子一把揽住了颜一春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上次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
颜一春苦笑道:“龙哥,我这几天手头有点紧,下次啊,下次。”
龙哥立刻不高兴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道:“少来!老子没那个耐心等你下次!老子现在就要,不要卸了你一条胳膊!”
接着,他一使眼色,几个赌场里的伙计立刻揪住他的手臂,把他拖进了赌场办公室。
一阵拳打脚踢后,颜一春脸肿得像小山一样,身上更是多了无数青青紫紫的伤。
“龙哥,饶命!饶命!宽限我几天,我一定弄到钱!”颜一春求饶。
龙哥冷冷地盯着他:“说说,你这个烂赌鬼,怎么弄到钱?”
颜一春眼珠子不停地转,最后,他想到了个主意:“我有个堂妹,长得挺漂亮,如果龙哥你看得上-”
龙哥扫了他一眼,轻蔑地说:“哼,看你鸟样,你堂妹也不见得有漂亮。”
颜一春忙不迭地说:“是真的漂亮,龙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瞧瞧-”
龙哥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吩咐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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