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秋灵抱着手臂气恼。
牧有侧头瞄了她一眼。
“开个玩笑，我不会的事儿可多了。”
“比如呢？”
“一时想不起来，反正很多。”
“……”
说了等于没说。
柯秋灵转头看着电脑。
搜索页面弹出一个社会新闻标签。
她点进去看。
“小牧，你又被人挂网上了，年轻高颜值男子以德报怨，现场抢救碰瓷老人引热议。”
“……”
牧有闻言搜了下这个标题。
果然看到一个新闻视频。
好家伙，一个新闻四五个标签。
本以为这样正能量的视频，评论应该都是积极正面的。
但往下一翻。
人性的多面性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作秀吧？网红？」
「我的天哪！这操作看着也太装了吧！」
「之前就看到过这个男的，上次的标题还是烧烤店里，现在又是大街上，下次是不是要出道了？」
「我不相信有人能随身带这么多东西，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
「我是医生，他的操作很专业，他是因为很熟练，所以看起来轻松，其实并不轻松。」
「救人也不用剪开人家的衣服吧！直接卷起来不行吗？」
「多少本事没看出来，反正感觉很装逼！」
「我只能说评论区大开眼界，这种情况是不能随便动的，二次伤害可懂？衣服重要还是命重要？」
「虽然这么想不好，但是这个帅哥肯定会被讹！毕竟这老人本来就是碰瓷儿的！」
「一个老人为什么要闯红灯碰瓷？会不会是家里有什么困难？」
「楼上的，希望你开车的时候遇到这种人，用你的圣母之光温暖他！」
“噼里啪啦——”
牧有听到一阵敲键盘的声音。
转头看到柯秋灵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击。
还敲得十分用力，好像跟键盘有仇是的。
他收回视线看到视频底下出现几个最新评论。
天灵灵地灵灵：「某些人怎么没酸死，见不得别人比你牛是吧！见不得你戳瞎双眼啊！」
天灵灵地灵灵：「还有说看不出来多少本事的，智障加眼盲也能敲键盘？无知还偏要秀智商？」
天灵灵地灵灵：「世风日下，做个好事要被一群蟑螂评头论足，难怪好人越来越少，瞅瞅你那嫉妒恶毒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天灵灵地灵灵：「坏人做好事全世界吹捧，好人做好事全世界嘲讽？」
牧有发现这个人真有意思。
点开这人的个人主页，这个账号里什么信息都没有，应该是个小号。
而且这个小号的点赞评论，有好几条都是和他有关的。
发言全都是义愤填膺的。
像个小粉丝。
返回视频页面时看到她还在和人对喷。
看了好一会儿。
他转头看向柯秋灵。
这键盘噼里啪啦的敲半天了，干嘛呢？
“嗡嗡嗡~”手机震动起来。
牧有接起电话。
“喂。”
敲键盘的柯秋灵忽然停下手，竖起了耳朵。
“醒了就醒了吧，不用给我发锦旗。”
“赔钱？他家人都在吗？”
“一家人都要求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