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看不到众人的表情，完全是因为，这些设想，真的已经是要求很低了！
张老觉得自己很头疼：“我明白了，只是你觉得，我们做得到这一步吗？”
想要做成这样的事情，建成这样的要塞都市，可不是拉支工程队就能干的，那是要举国之力来办的，方方面面的困难，难以言述。
“虽然现在还很和平，甚至有欣欣向荣之感，可是，张老，我们早就处于绝境之中。”
毛德润已经尽力，他现在的态度非常淡然。
没有处于绝境的认知和觉悟，这一切当然做不成！
而这，就是他所担忧的事情，张老等人，能不能，敢不敢，和他一起赌这一把！
要知道，要塞都市的设想，还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不过是建造一个设想中的超级工程而已，还有很多“加码”的建议，毛德润还没说，那是要改变国家现有运行机制，甚至是强行改变国家所有制、生产关系的内容。
不啻于一次大革命！
是要挖掉许多利益者的根的！
办公室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这次的赌注太过惊人！
让毛德润意外的是，张老思索了半天后，并没有立刻否定他的提议：“你的意见，我需要拿到中枢会议去讨论，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但是……”
他看着毛德润的神情很复杂，看向墙角被毛德润打碎的地面神情更复杂，只是再也说不出话来，无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先出去。
说也说了，示范也示范了，毛德润觉得自己在说服国家高层方面已经尽力，出了办公室的门，已经不再纠结。
大不了，自己单干，反正能让未来好过一点，就是一点吧。
他这个时候对张老等高层的选择，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旁边的简正等人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
他们亲身经历了这场会议，见识到了真正的超凡力量，对毛德润所说的未来，接受度已经不低，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确信，那个大灾变的真实性。
可是毛德润提出的建议，对未来残酷的描绘，还是让他们有种如在梦里的感觉。
“毛德润同志……”
即便是研究达人，科学部门头头，对毛德润的超能力极感兴趣，非常想研究一番的成器用，一想到他对未来的描述，也没有了邀请他去实验室协助的念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紧随其后，纷纷离开。
没有人和毛德润说话，也没有人问他问题，就像大家都是陌生人一样。
“这是怎么了？”对会议内容完全不知道的楚云汉恰好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纳闷。
毛德润淡淡道：“冲击太大，他们需要静一静。”
“乖乖，你能把这么多大人物都干沉默了，不得不说，是这个。”楚云汉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有心情和毛德润开开玩笑。
毛德润想说些什么，又想到了这货之前给自己说的保密条例，顿时把话憋了回去。
还是等张老等中枢大佬们统一意见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