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吕奉先,快快止步,一切好商量,休要自误!”
大刀闻达硬着头皮上前,高声劝阻道。
“——嘭!”
吕布飞起一脚,直接将拦路的大刀闻达踹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前厅的立柱上。
闻达只觉腹内翻江倒海,火烧刀搅一般痛,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你在教我吕布做事?”
吕布眸中戾气一闪,大踏步上前,便要杀人。
“温侯息怒,今日之事纯属误会!
是那李固,贾氏两个小人构陷诬告于你,下官一时不察,险些错杀英雄,还望饶命,饶命啊!”
眼见得吕布杀气腾腾走来,梁中书只当是要杀自己,吓得肝胆俱裂,跪地磕头如捣蒜。
吕布见状,鄙夷之色更浓。
这等没有风骨之人,竟也能做到一府长官。
大宋一朝,果然腐朽不堪。
想到此番来意,吕布稍稍收敛杀机。
躬身一把将梁中书扯起来,扶着将他按回到太师椅上。
眼见的对方抖若筛糠,两股战战。
吕布强挤出一丝笑意,亲切的为其抚平着衣上褶皱,尽量和颜悦色道:
“中书大人安心!害我的是那贾氏,李固,不关旁人事。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布非是弑杀之人,此来乃是有事与中书大人相商!”
梁中书都快被吓哭了,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应和道:
“温侯何出此言,但有所需,下官无有不允,只求绕我性命!”
吕布面色微沉,故作不悦。
“中书大人此言何意?
布也是位列公卿的重臣,自是讲规矩的人,岂会强人所难!”
“这疯坯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梁中书觉得自己的心态要崩了,面上强陪着笑脸,眼泪鼻涕却止不住的呼了一脸。
“温侯教训的是,是小人孟浪了,不知温侯所言何事,你倒是说啊,呜呜呜……”
吕布见状,心知这位梁中书已到了极限。
再刺激下去,怕是会失心疯。
他先前的这番做派,并不是什么恶趣味。
实在是潜意识里,那位卢俊义的残存记忆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