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李固,淫妇贾氏,不守本分,勾搭成奸。
为谋取家财,永同鸳帐,私造反诗,欺瞒官府,陷害家主卢俊义,实罪孽深重,恶贯满盈,现当街凌迟处死,即便行刑!”
梁中书言罢,两条大汉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正是昨日刑场的刽子手。
这两人都是北京土居人士,世代行那刽子手勾当。
为首的唤做铁臂膊蔡福,另一个是他的嫡亲兄弟,一枝花蔡庆。
他两个捧高踩低惯了,如何能想到,卢俊义竟然在大名府做下这般大事来。
当初在牢里,蔡福,蔡庆可没少发作这位员外,生怕对方会报复自己。
可是人家手里挟持了梁中书,他两个又不敢不来。
“小人蔡福,蔡庆,拜见恩相大人,见过卢员外!”
吕布受卢俊义记忆影响,见到行礼的二人,冷哼道:
“两个节级老爷,也识得小人么?”
蔡福,蔡庆两个心底一颤,卑躬屈膝的陪笑道:
“员外这是甚话!
玉麒麟卢俊义,河北豪富,枪棒无对,大名府谁人不晓!
我弟兄虽粗鄙,却最是敬重好汉。
往日与人吃酒,也常感叹员外的豪杰哩!”
“两个敲骨吸髓的贪鄙酷吏,且睁眼精细看,哪个是卢俊义?”
吕布面色陡然一冷,厉声呵斥道。
蔡福,蔡庆面面相觑,只当对方故意发作,不敢应答。
“两个泼才,此乃温侯当面!
你二人莫不是瞎了眼,如何竟不识得?”
梁中书见状,忍不住出声提点。
这蔡家兄弟颇有手段,往日孝敬不曾少过半分,若是死在这里属实可惜。
“温侯当面?留守相公莫不是被吓傻了?”
一枝花蔡庆闻言错愕,正要开口,便被兄长一把扯住,使个眼色高声道:
“小的眼拙!小的眼拙!
人常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温侯这般天下一等一的人物,我兄弟两个如何不识得!”
吕布面无表情,目光扫过二人,缓缓道:
“布听闻你二人颇有手段,凌迟之刑可割满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断气。
今日这对恶奴贱妇,便交由你们两个发落。
只是一遭,若是失了手,届时少几刀,便在你们兄弟两个身上补齐!”
蔡家兄弟身子一颤,直吓得面色煞白,如丧考妣。
“官人,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妾身十六岁嫁入卢家,我父更与老太公是拜之交,求丈夫看在这些年的情面上,饶了奴家这一遭吧!”
贾氏眼见死到临头,拼了命挣扎到吕布脚下,扯着衣服,涕泪横流的求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