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秋日高悬。
官道上,忽然尘土飞扬,马蹄阵阵。
一队玄甲轻骑,簇拥一人疾驰而来,正是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
不好,卢俊义那厮要杀人灭口。
戴宗吓得一惊,慌忙运起神行法,便要逃命。
“石秀哥哥且住,我家主人有一事相托!”
当先一骑离着老远,便高声呼喝。
这人面貌清秀,二十五六年纪。
正是昨日卢府中,主动留下追随吕布的十三人之一,唤作卢富。
“石秀哥哥,你回梁山泊后,若是遇到浪子燕青,烦请帮主人带句话。
主人说让他快些滚回大名府来,若是等着他搬救兵来,怕是尸体都臭了!”
卢富翻身下马,揖了一礼道。
“还请回禀温侯,石秀一定将话带到,不负所托!”
驻足等候的石秀回了一礼,语气郑重。
这队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
待见对方走得远了,戴宗这才讪讪的收起了神行术。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冷哼一声,仿佛方才几欲先走的不是他戴宗。
“小看我便罢了,如何敢小觑我梁山众弟兄,小觑宋江哥哥!”
石秀见他依旧耿耿于怀,沉声道:
“戴宗哥哥,小弟方才在城内,说卢俊义今非昔比,招惹不得,并非受了好处,要回护与他!”
戴宗面色一僵,目光躲闪,辩解道:
“你……兄弟何出此言,哪个说你受人好处了?
我两个生死弟兄,你的话我戴宗从来都是信的!”
石秀见状,无奈叹一口气。
当即原原本本,将这两日在大名府的经历一一道出。
见石秀说得郑重,戴宗这才当真。
闻听卢俊义单枪匹马,击杀数百禁军,心狠手辣,夷灭奴仆全族这些事迹后。
他脊背渗出一层冷汗,止不住的后怕。
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居然在这样的杀神跟前聒噪,还妄想着索要孝敬钱。
“哥哥宽心,卢俊义是个重诺之人。
他既然当我的面说了不与兄长计较,那今日之事便算是揭过去了!”
看着戴宗这般丑态,石秀心底愈发鄙夷。
“知人知面难知心!
似这等杀坯,与那黑李逵一般,发起性来那管顾旁人的情面。
唉,这遭当真晦气……”
戴宗叹一口气,抱怨间眼神飘忽,又朝着马背上的包裹看去。
石秀见状暗道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