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徐妙云刚从刘府出来。”
管家神色慌张的说道。
“她去刘府干什么?难不成是刘伯温病重。”
半月前朱重有意封胡惟庸为宰相,刘伯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整个朝堂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废物一样。
此事一出,本来板上钉钉的相位不易而飞了。
胡惟庸恨不得找个机会对刘伯温狠狠地踩上一脚。
日日派人监视着刘府的一举一动。
胡惟庸打算去见见刘伯温。
也好打探一下具体情况。
“丞相,现在时机未到!需要忍耐数日…”
门客提醒道。
“等等。”
“有何高见?不妨说说?”
胡惟庸挑着眉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位门客擅长洞悉人心,更是对朝廷大事颇有了解。
从胡惟庸少年时期开始一路辅佐至今。
所以胡惟庸非常相信这名门客。
“丞相此次前往所为何事?这江宁几十万双眼睛可都盯着你呢!
刘伯温又在病中,你俩又是死对头理应避嫌才对。”
门客言辞凿凿开口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
胡惟庸皱起眉头。
“丞相不如从徐妙云身上下手,此女已成年,恐怕圣上也有意为她赐婚。
丞相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乘机拉拢徐达。”
江先生再问。
胡惟庸沉思片刻。
对啊,现在即使去了,只会碰一鼻子灰?
可刘伯温也是老狐狸,这一次能试探出什么?
“刘伯温恐怕也不知道朱重的心思吧!”
“不如……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更好的时机……
胡惟庸眯了眯眼,嘴角不知觉上扬。
“刘伯温和徐达关系最好,若是两人因为一些事产生了误会,最好全部打起来。”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宰相之位不就是我的了。”
胡惟庸冷笑!
胡小九在道观里正在解签。
道观内香火鼎盛,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却是个身穿宽松道袍的青年人。
“这位兄台你运势不济,却有武曲之相,不要做生意了,应该去报效国家方有一番作为,定是威风凛凛的将相之才。”
“你家孩子文昌坐宫,只要潜心贯注读书,将来定是状元郎!造福一方百姓,光宗耀祖!”
“这位大娘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你家牛病了,我不是兽医看不了禽兽…”
...
看着对面那个肾阳亏空的富商,胡小九甩了甩拂尘,面露无奈。
今日,他恐怕又要大赚一笔了。
“缘主近日诸事缠身,恐有大祸临头”
富商直接拿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放,胡小九坦然一笑。
富商大手一把握住签筒,用力一摇。
哗啦啦——
签筒侧翻,落出一根来。
“下下签!”
富商一看直接扑通跪了下来。
“道长救命啊!”
胡小九一看是下下签,心中大喜。
脑海中此时出现一排排金色的文字。
“缘主家住东大街吴家,家境殷实祖上世代从商,留下不少良田商铺,”
富商脸色苍白双眼呆滞无神,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