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后,卢天培打开了手机上的资料,在看到法医科的卷宗报告后。
卢天培看到里边的‘推理’,忍不住赞叹一声:“行啊陆尘这小子。”
“不愧是我卢天培看中的男人,就是牛叉啊!”
“这逻辑分析的,妥妥的呢!”
由于对案件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在加上刑警队伍里有‘陆尘’这堪称神探法医的存在。
卢天培这时候心里的第一想法自然是打电话给陆尘,听听陆尘的‘建议’了。
如果陆尘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和安排,那就更好了!
自己在听取后,觉得可行只需要跟着陆尘的思路走即可。
“嘿,反正老汪他们也还没来,自己吓琢磨调查也弄不出个什么劲,不如问问陆尘,嗯,就这么办!”
打定了主意,卢天培把电话打给了陆尘。
令人欣喜的是,接通电话,陆尘竟主动要求参与办案,并且此时的他就在路上。
对此,卢天培自是一个劲得说‘好!’
“唉,有陆尘在,我这大队长当的,也太省心了。”
不多时,陆尘三人跟随着当地的警车来了村里。
一下车跟卢天培白雪他们汇合后也没过多的说什么闲话,而是直截了当道:“案发过程的还原,凶手是如何作案再到如何杀害葛二牛的动态模拟图已经拟好了。”
“现在案件需要调查的是,找出凶手。”
“而找凶手,自然是要去寻找作案动机!”
“葛二牛在村里的社交面甚广,人缘也还算得上可以。”
“要说跟他交恶的,似乎也就只有葛大头他们三兄弟了。”
“而且巧合的是,葛大头恰好就是捕蛇,‘养蛇卖毒’为生的。”
“此人有作案动机,也有作案的时间和能力。”
“因此,他将被列为头号嫌疑对象。”
“卢队,他就交给你带队去调查了。”
“而我和白雪他们去一趟冯生祥的家,再了解一下葛二牛的一些细节情况。”
对于陆尘的提议,卢天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随后对刑警队的人说道:“都听到陆法医说的话了吧,抓紧行动,分头调查!”
“是!”
卢天培带着人来到葛大头的家中,此时的葛大头刚从外面捕捕回来一窝不同种类的‘蛇类’,将其丢进圈养着毒蛇的场地。
葛大头的弟弟和几个女子熟练的用工具将分属一块地的毒蛇挑起,抓住蛇头,让它们咬住玻璃杯,提取体内的黄色的蛇毒。
一众来人看得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在平时看似如梦魇般的毒蛇在这些人的手中就如同是‘纸糊’的一样,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乖乖的就交出了自己的‘毒液’。
尤其是这种让毒蛇咬玻璃杯的‘引诱’手法,更是引起了刑警们的关注。
毕竟按照案件的还原分析,凶手正是利用毒蛇对受害者进行的扑咬。
而且葛大头三兄弟还跟葛二牛有不小的过节。
劳作着的葛大头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了一群身穿着警服的刑警。
他瞪大眼睛怔了一下,随即本能的将手上的蛇给丢了出去,而后站直了身子,有些茫然的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老汪说道:“你是葛大头是吧,我们是刑警大队的,过来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的。”
“是跟葛二牛的死有关?”
老汪点了点头。
“好...那你们先去屋里头等等,我把手头的活给干干完。”
说着,他朝着里头喊了一声:“娃儿,倒茶,请警察叔叔们进去坐坐。”
不多时,在葛大头家的客厅,一众人坐在椅子上。
还没等刑警们发问,葛大头就绷不住了,激动道:“警察同志,现在村里头都在说,葛二牛是在竹林里被毒蛇给要死的。”
“还是有预谋性的,说是有人‘指示’蛇去咬死葛二牛的。”
“就因为我跟二牛有些过节,我家里是养蛇的,就说是我干的!”
“你们可别听那些人瞎说,我葛大头是养蛇的,但我养的是眼镜蛇,不是竹叶青。”
“而且,我都被他们妖魔化了,我哪里有那么本事让蛇那么乖乖的听话哦!”
“我们养蛇人,正面对蛇抓蛇那是有技巧的,但让蛇听话,又不是那些外国的阿三,还能吹个笛子啥子的。”
卢天培安抚道::“葛大头,你不要紧张,我们来找你只是想跟你核实一下案发当天的一些情况的。”
“谣言止于智者,事实如何,我们警方会调查的。”
“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听到卢天培的这话,激动不安的葛大头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心情。
见其稳定一点后,老汪问道:“能说说你跟葛二牛之间的恩怨吗?”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结仇的?”
“我跟二牛啊,是一个本家的人,算起来他跟我还是同一个太爷爷。”
“原先呐,我们的关系虽谈不很好,但也不至于闹什么矛盾。”
“就是两年前,葛二牛在西塘的池塘里放笼,抓了一些黄鳝和龙虾之类的。”
“路上不小心跟我抓蛇的笼子碰撞了一下,有一条蛇呢就钻进了笼子里,害得他被蛇咬了一口。”
“不过那蛇是我稀释了毒素后的蛇,没毒。”
“就是因为这事,他觉得很不痛快,就在第二天把我在家门口树上挂着的一笼子的蛇都给撒上了雄黄。”
“一笼子的蛇都死光了,为此我跟他大吵了一架,甚至还动手了。”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老汪听着葛大头的介绍,记录关键的信息点。
而卢天培则是详细观察着葛大头的言行举止,以及说话时候的神态和表情。
“好,下一个问题,你说你跟葛二牛之前的关系还不错,那你知道他跟哪些人走得比较近吗?”
“嗯,那肯定是跟冯生祥一家走得近,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过亲兄弟。”
“葛二牛平日里不但把冯生祥看成了自己的亲大哥,对冯生祥的儿子,那也是视如己出。”
“就跟待自己亲儿子似的没什么两样。”
“而除了他们一家,那些酒肉朋友,说近也近,说疏远也疏远,谈不上关系有多好。”
...
记录完毕,在葛大头兄弟几个目送着卢天培他们离开后。
卢天培说道:“我全程都在观察葛大头的语言状态,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是能同步对上的。”
“这证明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犹豫。”
“而且从他的神态表现来看,不像是演的,是真的激动,害怕被冤枉和误解。”
“所以,我觉得他不是在说谎,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