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荣国府四五里之地,荣宁街旁,一条绵长、逼仄的小巷,
走进小巷不多远,就可见一座青墙斑驳、略显破败的二进院落静静矗立。
这院落则是贾玤的家。
院落里,东窗下,翠竹青翠欲滴,
只见一个袅娜纤巧,兼纯真无暇之灵动的少女坐在翠竹下发呆。
贾玤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少女正是他的丫鬟香菱。
没错,此香菱便是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
话说甄英莲被拐子拐走后,贾玤四处托人找到了那拐子,好一痛打。
只是一直没寻见她的母亲和父亲。
三年不见,香菱如今已经犹如出水芙蓉,
哪怕是一脸愁容地坐在翠竹下,也尽显娇艳风范。
“香菱!”
贾玤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左右瞧之无人后,香菱以为自己梦劳魂想,出现幻觉了。
“香菱!”贾玤再次轻唤了一声。
香菱这才转身一看,正巧与贾玤对视。
香菱不可置信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爷,真的是您吗?”
“是的,香菱,你没看错!”贾玤微笑说道。
香菱瞬间泪奔,向贾玤狂奔而去。
“香菱,对不起,这三年你受苦了!”贾玤拍了拍怀里香菱的后背。
“不苦,一点儿都不苦。”
董氏的葬礼都是香菱跟董氏的陪房丫鬟蔡氏一起办的,
一年前,蔡氏就回乡下去了,
她的母亲得了肺痨,要人照顾。
故而只留下香菱一个人了。
香菱虽穿着碧蓝色比甲,但仍旧难掩其出尘的气质,
尤其是眉间的那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痣,更是平添娇艳。
见贾玤回来了,香菱自然是高兴坏了,急忙去烧水准备给贾玤沐浴。
水很快就烧好了,
贾玤笔直站立,张开双臂,香菱从背后轻轻帮着贾玤卸甲,
随着铠甲卸掉,只穿着内衬的贾玤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香菱吃力地将甲胄挂在门对面的墙上,这是为了让进门的客人第一眼就看到甲胄。
毕竟甲胄乃是战场厮杀的强有力证明,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香菱,其他的我自己来吧!”
贾玤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虽未去边境时就是香菱侍弄他沐浴,
但都三年未见,他已经成长为大男子汉了,而香菱也已经是大姑娘了。
再让香菱侍弄洗澡,贾玤真是觉得不习惯。
“爷,莫非是嫌弃我了不成?”香菱一听,瞬间落泪。
“不,没有的事!”贾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好。
“之前一直都是我侍弄你沐浴,如今……爷,你现在官职、爵位在身,就想着不要人家了。”
“香菱,你误会了,我……那麻烦你了!”贾玤已经是没法推脱了。
香菱一听,脸上瞬间就洋溢起了笑脸:
“我是你的通房丫鬟,哪有麻烦一说,爷不嫌弃我就成!”
香菱帮贾玤把内衬脱下后,
贾玤身上横七竖的刀疤和箭疤,
像是一条条粗壮的蜈蚣,让香菱震惊不已。
香菱万分心疼地摸着那一条条粗壮的蜈蚣,一时间竟落下泪来。
“香菱,你哭什么?”
“爷,你在九边受了多少伤啊,这三年你付出太多了!”香菱很是为贾玤感动。
她最欣赏的就是胸中有家国情怀的男人,而贾玤恰好就是这一种人。
“为国为民,这是应该的!”贾玤淡淡地说。
随后贾玤背对着香菱把裤子脱了,就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