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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里的偷袭者(2 / 2)

“司马翼,谢谢你昨天救了我一命。”江岚说的这句话完全是出于真心,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别扭。

司马翼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似乎对于这种事也很没有经验。

安丞公主站在旁边看两人的反应有些奇怪的问花姑:“他们两个在干嘛?”

花姑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两人在友好的交流当中。”

“但,怎么都这幅表情。”

“小翼,他本性善良,只是脾气古怪了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安丞公主笑了笑。

“马上就快到了。”花姑说。

安丞公主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万峰山脚下,十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高高的瞭望了半会,若山确认了几遍,才肯定道:“安小姐,这里就是万峰山了,不过那边已经被雪给封住了,我们现在走不过去,只能在这里停下来,你们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安丞从停下来,整个人就是愣愣的,仿佛被人打傻了一眼,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似乎并没有听到对方问她的话,依然一副不在状态的神色,若山看她神色有些异样,忙又重复了问了遍,她才缓过神来。

其实该怎么找,她也毫无头绪,按照那些侍卫对五年前的描述,卢芳林应该就跑在队伍的最后面,队伍是从中间被冲散的,父王的队伍走在最前面,大概就是雪崩的另一头,而这边就是卢芳林当时还来不及跑的地方,那是不是就应该从这块雪堆里开始找。

她想的有些头痛,跟花姑讲了一些她的想法,花姑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她以为对方是同意的想法,便开始招呼人挖地。

司马翼看了看,问:“这样毫无目的挖,你觉的真能挖到什么吗?”

安丞公主轻叹口气,摇摇头,有些失落的说:“没来之前,我把所有的事都想的很顺利,可是从进来到这里,所有经历过的都已经超过我的想象,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也许这样做都是徒劳,但是,已经走到这里了,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坚持下去,今天挖不到,明天再挖,明天再挖不到,后天挖,总有一天会挖到。”

“你到底是想挖到他,还是在逃避一些事实。”司马翼搞不懂女人的这种执着,一个死了五年的人,就算查到他中的是什么毒,又有什么意义,找到凶手后,又能怎么样?

他还想劝几句,被花姑拉了回来,“你现在跟她讲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这是她的心结,如果不解开,她一辈子都只能活在疑惑里,只有把结解开,她才能把所有的包袱放下来。”

司马翼皱眉,强调道:“但是结果很有可能是什么都找不到。”

“没关系,我们就当雪山来游玩了一趟,至于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去做吧,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收了赏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花姑如此的安慰,其实只是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种背负秘密的痛苦。

挖了一下午,除了把雪地挖了个坑,其他的什么也没挖到,若山几个人已经累的直喘气,他坐在雪上面,喝了口酒,问:“安小姐,这样根本就挖不到什么,而且你看下面已经冻的根本挖不动,靠我们这几双手,要挖到猴年马月。”

安丞看着他们的脸,神色越发黯淡,她明白,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只要一停下来,就有一种声音出现在她耳边,让她日夜不安。仿佛一停下来就是罪恶。她脸色苍白,有些疲惫的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先休息下,明天再开始吧。”

老六从蹲的雪地里站了起来,走到花姑的身边说:“火鼠往下的只有十几尺,在这个地方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有尸骨的痕迹,再往下靠它得温度,溶解冰层比挖地还要慢。”

花姑理解的点了点头,问:“当年在这里埋的可不是一个人,如果火鼠什么都没发现,那就是在十几尺之下,要么就是我们找的地方不对。”

“这个我们就无法判断了,但现在火鼠只能工作几个时辰,现在它需要休息。“

花姑点头道:“你们去那边休息吧。”

老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跟身边的人嘀咕了几句,就去那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休息。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人都走光了,安丞坐在一边的树干上,一动也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花姑从山洞里拿了些热水递给她,“失望了?想放弃吗?”

安丞一脸的苦涩,她望着雪山,喃喃道:“你是不是觉的我很傻,从来之前你大概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吧。经历这么多困难,还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以前,长辈们总是提醒晚辈,说他们当年走的一些弯路跟错路,让晚辈们千万不要走他们的老路,可是如果不走那些弯路错路,我们又如何比较哪条是正确得路,没有对比就没有好坏之分,就跟你现在一样,你没有看到,就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不可思议,从你要来,我就不想说太多,对我来说你不过是在走别人的弯路,但对你来说,这条路是对的,只有这样经历过,你才知道自己那看似美好的人生,有多么的不堪一击,那些挣扎多么的微乎其微。”

安丞苦涩的笑了笑,“……谢谢你,没在我来之前泼我一盆冷水,现在虽然结果依旧,但你的话我还是能接受的,虽然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做什么都是为了钱,但其实有时候我会更羡慕你们,活的自由自在,没有任何责任的捆绑,没有那些强加在身上的婚姻,没有身份地位带来的约束。”

“别把我们的生活说的那么好,常人有常人的痛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痛苦跟徘徊,你看到的,不过是最表面的一层,里面烂成什么样子你根本看不到。”

安丞捧着热水喝了一口,笑了笑,说“……你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为何说出的话却像一个老者,真是字字珠玑。”

花姑也跟着笑了起来,从腰带里面拿出司马翼给的药酒,正要喝,突然,一阵窸窣的响声从她的右边传了过来,待她回神站起的时候,安丞已经被那只从雪地里伸出的手给拽了过去,她还未来得及喊叫,人已经被拖出了老远,花姑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脚上借力,一个轻点就飞了过去,她不慌不忙的从衣袖里面甩出白绫,白绫像一只扭动的蛇身,急速的向那拖行的人缠绕过去,白绫的末端及时的圈住了安丞的另一只手,但那股力量太大,安丞想借力站起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拖的更远,手上的布条一扯,差点把另一只胳膊给卸了,就在这时,花姑已经飞近,她抓着布带想要把安丞给扯过来,却发现对方的力气简直大的惊人。

她收紧手中的布带,越来越近,已经快要抓住安丞的另一只手,正当她使出全力以为可以抓住对方,从雪地里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花姑没有留神,一把被对方抓住了脚踝,她惊了一下,差点摔下来,惊慌之中又马上镇定了下来,用脚揣了几下,发现根本踢不掉,那只手的力道之大,如果不是白绫还连着,花姑就被那人给带了下来,好在她轻工不错,稳定心神之后,用另外一只极快的点了出来,正好点到那只背上,那人吃痛的松开了手,可另外一边,那个扣在安丞手腕上的手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带着两人已经拖了半里地,如果不是前面就是悬崖,他大概要带着两人跳下去。那个人依旧隐没在雪里,只看到一只雪白的手紧紧的扣着安丞的胳膊,花姑用尽全力一扯,总算是让对方停了下来转而脚下一个飞快后踢就把那人的手连着人一起挑了出来,他从雪里狼狈的冲了出来,一身的雪白,连脸都是白的,厚厚的棉衣遮住了他的身材,让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帽子遮的很低,用白布包住了脸,除了一双锐利的眼,根本看不出长相,他本就不高,现在还躬着身子,显得人更加矮小,但花姑知道这种的人有相当好的灵活度,他的手依然扣在安丞的手上,力道之大,差点拗断她的手腕。

安丞哭着喊了几声,已经痛的快要晕过去,花姑没做任何的停留,翻身一过,跳到对方的背后,她凝指扣住对方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的痛吼一声,松开了手,花姑正想再卸掉对方一只胳膊,突然眼前一黑,被一块重重的东西给压了过来,她回神想要回击,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花姑本想要追过去,但看到倒在她身上的人已经疼的浑身发抖,“你还好吗?”

她这句话问的就是废话,对方的脸已经白的跟雪一样,流泪更是哭花了脸,根本一点也不好,左手看起来已经完全脱臼,垂在一边,看样子已经断了,花姑从旁边检了跟树枝,把一块小的塞到她的嘴里,抓着她的左胳膊说:“你忍着点。”

只听“咔嚓”一声,安丞闷叫了一声,已经是痛的满脸扭曲,片刻之后,这痛才慢慢的开始缓解,花姑给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做完这些,自己也是满头的大汗。

两人休息了一会,花姑一手撑在一棵枯树上,看不到表情,安丞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她愧疚的看了看花姑,“我是不是很没用。”

“嗯,真的是很没用,你好歹也是练过一些武功,竟然这么被动的就被人给带走,还有,你刚刚是为什么哭?有那么疼吗?”

她这样一说,对方的眼泪更是吧啦吧啦的掉下来,“我哭是因为觉的自己没用,任何时候都只能靠别人来救。”

花姑转头看了她一眼,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还以为你是痛的难受呢,总算是有点做公主的骨气。”

“姑姑,姑姑,可找到你们了。”江岚一路大叫的从另一边的路上跑了过来,司马翼跟在他身后。

他看了看两人,又看到地上的几瘫血,刚要开口问,江岚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我们刚刚出来找你们,发现你们根本就不在,看到地上的雪道就跟赶了过来,路上还看到血,以为是你们受伤了,吓的跑了一路,你们有没有怎么样?”

花姑摇摇头,“我没事,小安的手受伤了,是被那个人给抓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打伤了,不过他们跑了,你们赶的真不巧。”

司马翼走到那处血迹查看了半响,问:“同样的人吗?”

花姑摇头,“衣服不同,但路数很像,蒙着脸,看不清楚长相。”

“那个人为什么要掳走小安?”江岚在一旁问道。

“不知道,他们有两个人,但都被我伤了,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花姑回来之后,简单洗漱,没有吃一点东西,人就自顾的睡了过去。

司马翼往火堆里再填了一把柴,神情专注的想着心事,安丞披了张斗篷坐在对面,她时不时的望向花姑的位置。

司马翼看出她的心思,淡漠的说:“她只是有些累了,你不用担心。”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

“姑姑都没说什么,你就不要在这里自责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商量后面的事。”江岚打断她,一边磨着随身带的小刀,一边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安丞平静了下来,发现内疚也解决不了任何事。

正当三人各自想着心事,江岚猛得一抬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凑过来压低嗓子说:“刚刚我出去方便的时候,听到他们几个神神秘秘的聚在一起商量事情,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方言,但这两天也约莫听懂了一些,看样子他们该要不老实了。”

“他们说了什么?”安丞愣愣的问。

“无非是说这里出现怪物,说什么总不能为了钱把命搭在这里,那个梁子今天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看起来吓的不轻。我担心他们会逃走,如果钱都留不住他们,那只能靠武力了。”江岚摸着已经磨的很锋利的刀刃,笑的很是阴森。

司马翼看了他一眼,平静说:“你别太冲动,我们回去的路还得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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