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你随我去人间。”
柏明知道，人是天地之灵。
其灵在于人的意识与思维。
若要想获取灵气，由人间入手是最方便的。
钟馗听到后颈背不禁打直。
因为柏明称呼其他鬼官，都是以职称为称呼。
但对于钟馗却直呼其名。
“钟馗，在地府里，唯有你被封为正神。”
“不敢当，道教俗神而已，于您而言不值一提。”
钟馗听后谦虚地回答。
“过谦，我可从未为神，现在我实质上只是游魂而已。”
“而你可是备受敬仰的神。”
柏明不想当神。
如果当神，就要吸纳凡人的供奉，凡人的期望与祈祷。
或者堕落为魔，享受凡人的恐惧，凡人的恶念或献祭。
又或者直接取灵气，做个蛮神野仙，那更不是柏明要的。
凡人对神的信仰中，包含的灵气成分过于复杂。
而最后，凡人必会将神或魔的形象，塑造成凡人所期望的模样。
被刻入思想钢印，定格行为。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就是如此，这也是他自封总阴司的原因之一。
“但您的位格不比任何仙神佛魔低半点。”
钟馗绝不是奉承谄媚之人，这是出自他神魂深处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不必再自谦了，此行目的正是要借用你的神职，现在，开门。”
随着柏明的命令，殿中现出一道雾门。
见雾门形成完毕后，柏明走入雾门，钟馗紧随其后。
凡界，人间，九州之扬州，东海入口华亭，今人称为‘魔都’。
“我原以为您会去蓟城。”
“你想说，因为那里是九州的帝都，而又略留有传统祭拜，是吗？”
柏明一下子就看穿了钟馗在想什么。
“所言即是。”
“你以为在帝都就能获取灵气，而魔都这种几乎抛弃信仰的都市不能获得灵气，对吧？”
“正是如此……不，且听总司指导。”
钟馗很快意识到，柏明来这里，是有着明确目的。
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早被打上思想钢印。
“事实恰恰相反，魔都反而最容易获取灵气。”
“只是我们要用的方法，区别于传统，我们获取的，并非以往形式的‘香火钱’。”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找到一个人间代理人。”
柏明并未把如何获取灵气的具体告诉钟馗。
毕竟，这个方法主要操作对象是‘人间代理人’。
这样信息传播迅速的魔都，作为集信仰化灵气的舞台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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