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耸了耸肩。
……
叶枫最后一次看到Alo是在一次例行汇报时。
那个男人似乎不能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头垂得很低，脊柱弯曲成一个问号。
叶枫不常仔细看他的脸，但这次很明显，他睡得不好。
“任务状态？”
叶枫问道。他知道回答是什么，但仍然需要确认；这是标准程序。
眼前这个男人是除了自已以外处理效率最高的人。
无数的绿型死在了他的手上。
“成功。”
他回答时还是那么无精打采。
“所有的目标都完成了？”
叶枫确认道。
“是的。对象已经被消灭了。”
“有目击者吗？”
“有。他的两个儿子和他的妻子。”
回答这句的时候Alo的语气好像有着一丝丝的波动。
这让叶枫感受到了异常。
叶枫明白了他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
“他们知道目标是异常的吗？”
“似乎不知道。但我还是在任务结束之后对他们执行了记忆删除。他们认为他死于一场车祸。一切按照标准程序来。”
“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有。”
叶枫好奇的将原本埋在文件里的头抬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汇报会就此结束。Alo会走向门口，而叶枫又将在几个星期内看不到他胡子拉碴的脸。
很少有过这种情况。
“你想汇报什么？”
叶枫问道。
Alo自会面开始以来终于抬头了。
“我不想再被外派了。”
他开口就是惊人的话语。
“你？不想被外派？你进门的时候脑子被门夹了吧？”
叶枫知道大概原由，但他还是忍不住的骂他两句。
“什么？”Alo站了起来，走向叶枫的办公桌，“为什么？”叶枫可以闻到他执行完任务后身上留下的烟味。
一年前的那次任务之后，这个男人就不再洗澡了。当叶枫抱怨此事，Alo以压力原因为自己开脱，但没有人相信这个借口。
“就因为那件事吗？”
叶枫皱眉。
“她对你的影响有那么大吗？”
“每一天，每一天我都变得越来越不可靠了！”Alo说。他朝着叶枫伸出手。它颤抖得如同正在经历地震。“这看上去像一个神枪手的手吗？”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你要多久才能恢复到能执行任务？”
叶枫看着这个情况头疼的摇了摇头。
他可不想自己处理更多的情况了。
他只想处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或者龙国的事情。
“不到彻底报废，我的身体都可以继续应付任务。但总有一天我会被装在裹尸袋里送回来。”
Alo背靠在了桌子上。
“或许我想过几年太平日子，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吗？从我肝的情况来看，我最多还有七年好活。或许你能让一个老人稍微享受一下生活。”
打火机的声音传来，哪个男人深吸了一口自己刚刚点燃的纸烟，缓缓吐出。
瞬间小半个办公室被烟雾吞没。
“你想要去养你女儿了？”
叶枫张嘴问道。
“你原来都知道了。”
Alo苦笑一声。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我拒绝请求。”
叶枫笑着对他说着，手上却拿了一张报告，在上边盖了章，递给了他。
“如果是的话，做完手上的活，你就可以退休了。”
这是叶枫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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