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然回到自己公寓，身体非常虚弱，以至于出租车师傅问了她两次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这是异能水果被剥离之后的短暂副作用，一个人得到某种能力又失去，这中间身体还存在着一些适应时间。
回到自己的公寓，她把耳朵贴在鱼缸前面，力量的两只鱼嘴巴开合着，但她已经读不懂任何语言。
扎起海藻般波浪的头发，把头埋进鱼缸里，两只小金鱼游过来，贴着她的脸庞。
十几秒后，她开始感到憋气的困难。
而这在今晚之前，她可以在水里呼吸。
尝试失败之后，她把小鱼缸搬到茶几上，去卫生间洗了一个澡，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张怡然感觉到自己对水的亲和力也消失殆尽。
今晚战斗的伤痕已经痊愈，似乎随着水果能力的剥夺而一起被带走，她把那两个偷袭男人给她套上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披着浴袍走出浴室，坐在了沙发上。
两只小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张怡然打开电视，也没心情看，纯粹给过于安静的屋子增加一点背景音。
张怡然在市里的海洋馆工作，主要是表演美人鱼，有时候也会带着熟悉的海豹在岸边表演一些顶球之类的小节目。
张怡然记得很清楚，那天观众散场后，海豹小钟没有像往常一样返回水池里，而是挪到了观众席，把不知道谁遗落在座位上的苹果像顶球一样熟练的顶到了她面前。
张怡然以为小钟意犹未尽，又把苹果扔给了小钟，但小钟很快又顶了回来。
张怡然跟小钟很投缘，甚至又某种心意相通的意思，合作几个月下来，两人配合的很好。
她知道，小钟想让她吃下去。
张怡然平时大大咧咧，也没多想，洗干净之后吃了下去。
然后变化就发生了，她听到了小钟说话：
“今天结束的真快啊，我的女朋友又要离开我下班了。”
张怡然觉得很奇怪，盯着趴在岸边的小钟。
“女朋友今天怎么了，表情怪怪的，怎么还不走。”
“小钟。”
这一句是平时的普通话，张怡然脱口而出无数遍叫过它的名字，这没什么特别。但接下来，她要表达的意思，在脑海里她在说：
“我好像能听懂你说话。”
但脱口而出的是另一种声波，这种声波就好像自己在说一门完全不一样的外语，而且还是突然出现的，自己从没有有一天的学习。
池子里只有小钟一只海豹，小钟懵了，随即又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