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飞道:“向南天不肯回答?”
老张道:“开始不肯，后来他还是说了，说他在清水客栈。”
顾玉飞皱了皱眉道:“清水客栈?”
“是。”老张道:“那老人一听这句话神色就变了,问他是不是与杜玉娘讲过活？”
顾玉飞道:“南向天怎么回答?”
老张道:“这个人并没有回答,他突然就拔出了他的刀,那把刀好亮!”
顾玉飞叹息道:“他这是在找死。”
老张道:“这个人拔刀的速度很快,我甚至没有看清刀是怎么出现在他手上的。本来我以为那个老人要倒霉了，却想不到死的是这个人。”
顾云飞道:“那个老人用的是什么兵器?”
老张一脸茫然,道:“我看不出他用的是什么兵器,他原先手上有一枝古香古色的长箫,还轻轻吹了一段曲子。他吹的叫人听了就想哭，除此之外，根本就没见到有什么武器。”
顾玉飞抚掌叹息道:“潇湘子要杀南向天,一箫已经足够,其实他又何须再出那第二箫。”
老张吃惊地看看他,道:“你是说这个人死在老人的箫下?”
顾玉飞道:“潇湘子的箫,本来就是一种追魂夺命的武器,可他又何必向一个晚辈出手。”
老张忽然想起了什么，噢了一声道：“他们好象还提到了一样东西。”
顾玉飞问:“什么东西?”
老张不解地努力回忆着，说:“好象是讲本什么书,叫《天魔舞图解》。”
顾玉飞皱起了眉头,道:“《天魔舞图解》？难道是一张阵图?”
老张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人不肯回答,所以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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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子比杜玉娘,要大整整十岁。
他们夫妻两个,一定不像外人看来那么琴瑟和谐，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协调。
老夫少妻,本来就隐藏着许多不可确定的变数。即便刚开始时非常美好，时间久了难免不出问题。
所以杜玉娘可能想离开潇湘子,她喜欢上了与她年龄相仿的南向天。他们商量着尽快离开潇湘子，在离开前合谋盗取了潇湘子的《天魔舞图解》。
对于杜玉娘,潇湘子本来就很不放心,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他才会发觉前天晚上杜玉娘与南向天在清水客栈幽会的事,同时他也发觉自己的《天魔舞图解》不见了。
等他找到南向天质问,南向天当然不肯也不敢承认,于是他一怒之下杀了南向天泄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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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飞这样想,但他总也觉得这件事决非想象中那样简单。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简明的话,潇秋枫又何必花那么大代价派春光缠住他?
顾玉飞哼了声,抬头问老张:“那个喜欢吃醋的老人后来往哪里走了?”
老张想也不想地指了指城北方向,道:”他往北里去，我印象很深。因为他好像预料到你会出现,狠狠瞪了我一眼,匆匆往北山那里去了。”
“北山?”顾五飞问自己:大半夜的，潇相子到那里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