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昌微微侧过头,轻唤一声:“小张。”
小张躬声应道:“小的在。”
钱昌道:“你退下，快回去。”
小张看了一眼酒楼正中央的小蔡和钱昌,一摇头道:“小的不能离开爷。”
钱昌怒吼一声:”退下,你快到五师娘那儿去,如果一个时辰内我不到的话,便是死在这位蔡公子剑下。”
小张点头道:“是,小的一定禀明崆峒老掌门,告诉他今日之事。”
“不用,”钱昌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千万不要出头为我报仇。”
小张不忿问:“为什么?”
钱昌道：“因为我们是公平一战，因为你们绝不会是小蔡的对手,老掌门年纪大了，不要再影响到他的生活。”
小张急道。“那爷的仇便不报了吗?”
钱昌看一眼冷若冰霜的小蔡,淡淡道:“他就算胜了我,也活不长的了。因为他真的破得了我那一招潜龙归天，必然信心大增,不断寻高手比剑。善泳者溺于水，这样一来,他终有一次会败在别人手上。”
钱昌又补充了一句,道:”他这样的人是败不得的,他出剑不留余地给别人,也等于是没给自己留余地,败就是死!你走吧，按我的话去做……”
小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突然站起身不再说一个字,扭身决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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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蔡赞了个好字,冷冷道:“钱昌,你以为你我一战需要一个时辰?”
钱昌微微一笑道:“是时间长了还是短了？”
小蔡问:“你认为呢?”
钱昌道:“真正的高手成败只在一线间,你我只须比拼百余招,就足可以分个高低上下了。”
小蔡点头道”我没有找错人,也许你我之战根本不需百招。”
钱昌恼道:“不需百招,你以为几招就够了？
小蔡漠然道:“或许一招,最多三招。”
钱昌道:“三招?”
小蔡道:“是的。我不知道你会出几招，但我三招就够了。”
钱昌恼道:“要是三招之后还分不出输赢呢?”
小蔡道:“那便是我输了。”
钱昌不怒反笑,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轻视,可他居然大笑道:“好,好,你死罢!”
钱昌的肩不动,手也似乎没有动,可他手中的剑几乎已指上了小蔡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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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昌秋水般清澈的剑几乎已经可以洞穿小蔡的生命,可小蔡的剑也动了。
小蔡的剑指向钱昌的咽喉,后发而先至。
钱昌心头狂跳,他的“潜龙归天”还没有施展出来,他不相信“潜龙归天”会失败。所以他也不想第一剑就拼命,虽然他必杀的一剑可以要了小蔡的命,但小蔡这一剑也能杀了他。
钱昌想起了小蔡的另外一个外号,也是小蔡以前的外号——不要命的小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