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记事起,大爷每年都会找一段时间上山,常年如此,无一例外,但是大爷也从没有说过是什么原因,确实也没发生什么,江谷童也就认定大爷是过来疗养的。
“这叫什么山?”江谷童坐在窗沿上问迦南。
迦南正给这位贵客沏茶,手法娴熟,丝毫不耽误他回答问题:“陀陀山,佛陀的陀。”
江谷童挑眉侃笑问:“那你们山上岂不是还有一座寺庙?”
迦南点头:“差不多,山顶有座塔······”
“叫陀陀塔?”没等迦南讲完,江谷童就抢答了,戏谑地看着被他说懵的迦南。
迦南愣一下,反倒调笑起来:“江小老板,你人可真幽默,但是错了,塔没有名。”
“怎么会没有名呢?你家山主不给起啊?”江谷童问。
“塔不归山主管,自然是无名。”迦南说。
江谷童惊讶:“这山还有不是你们的东西啊。”
“自然有的,江小老板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不过,上山的路不好走,要去的话,要和山主知会一声。”迦南端起茶渣,想要退出去,又被江谷童拦住了。
江谷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多事,拉着迦南又好奇问:“你们说话都文绉绉的,我要是得罪了你们山主,我大爷明年还能不能来这里疗养啊?”
迦南被问懵了:“得罪?江小老板,我们山主人很好说话的,只要江小老板不是故意为难,野山客栈欢迎江小老板前来借宿。”
“开玩笑,有说不对的地方,我亲自去给万老板赔罪,还得请迦小哥多多关照,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江谷童客客气气地把他请出门,还不忘耍嘴皮。
“老板,我去看看大爷。”阿西木也跟着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江谷童一个了,显得很安静,兴许是住在山里的原因,他闲不住地出去转了下,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点,他这里是一号房,却没看见二号房的挂牌在哪里,虽然楼上并不是只有他这么一间房,而其他房间确实用二十四节气的其中几个命名的,就他这间房是挂着一号的牌子,显得特别突兀。
江谷童看着手里的祥云钥匙,突然从楼梯口上来一个人,吃惊地见到他站在一号房的门口。
陈秋先是看到江谷童手里的祥云钥匙,才抬头起看他站的房间门牌,吃惊地问:“你住这?不会使吗?”
江谷童颠了颠钥匙,点头承认。
陈秋没有怀疑,顺势接过祥云钥匙,站到一号房门前,想要帮他打开。
江谷童看他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观察了一下锁头,便问:“门是不是很难开?”
“也不是,我没开过这个门。”陈秋沉默了下,才尴尬地回答,在江谷童的注视下,小心地把祥云钥匙插入锁内,转动着手腕但并没有能转动锁芯。
陈秋试了好几下,锁芯仍然没用动摇的意思,似乎从门到锁到钥匙都很排斥被打开。
“我打不开,既然你能住这里,要不你自己试试吧。”陈秋把祥云钥匙拔出还给江谷童。
江谷童虽然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照着陈秋刚才的动作把钥匙放进去,然后再推了推门,才去扭动锁芯。结果就是他毫不费力地就把门打开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开的。”江谷童故作惊讶,把门敞开,邀请陈秋进去坐会儿,但是陈秋拒绝了。
“这就不用了,我就上来那点东西。”陈秋说。
“好吧,我刚到,房间还有点乱,下次再请你喝茶,我叫江谷童,怎么称呼?”江谷童也不强留,自行介绍自己。
陈秋看着江谷童的脸不确定地问:“你和江二爷······”
“他是我大爷,你跟他认识啊。”能认识他大爷说明在这里住挺多回了,江谷童对这个性格过于温顺的男人更加另眼相看了。
“我们见过几回,我叫陈秋,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叫我,不过可能帮不上你什么。”陈秋看向江谷童的房间挂牌,也没多说边想要走开。
江谷童还想和陈秋聊一会儿的,但是陈秋并没有想多说的意思,搬了一盆花就下楼了,非常坚决,毫不留恋。
阿西木上来恰巧和陈秋碰过,又见老板也在外面站着,奇怪的问:“老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出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江谷童没说自己扮猪吃老虎的蠢事。
阿西木把大爷吩咐的事又重说一遍:“大爷说让你保管好钥匙,不能弄丢了,也不能让别人拿走,还有就是不要在山里乱走。”
叫他不要乱走,江谷童还能理解,但关钥匙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