奘青转到他面前，歪了头看他。
江谷童对他这样的动作感到不舒服。
“你看过笔记了。”奘青突然说。
江谷童本能地想要否认，可是突然就想到他确实看过万山手中的一本书，但那也只是招魂阵的图纸，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了。
“阿弥多佛。”奘青念了一声法号，做了一个大大的佛礼。
江谷童见他没有了刚才的怪异，恢复了正常，又见他要走，脱口就把人叫住。他奇怪地问：“师父你不问我看到了什么吗？”
奘青没有回头，念了法号，才说到：“我心中没有花，江小施主心中没有菩提。”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应该就得问万山，江谷童是知道的，但是在他想要去做的时候，身体是反抗的，他没有这个冲动。
心里平静了之后，所有感官才恢复知觉，江谷童就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的压迫感，抬起头就见南木和乌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盯着他看，眼神还是不友善，但是多了一点质疑。
江谷童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在他想要问的时候，乌走开了，南木也收回了视线，感觉自己又被狠狠刮了一刀。
兴许这两个人也是想要看笔记的人吧，他心里这么跟自己说，也就平衡了一点。
半夜江谷童睡不着，想下楼喝杯热水，就见张柔一个人坐在茶室里取暖，他不解地走过去问：“怎么不睡？”
张柔回头见是他，微愣了一下，苦笑道：“我都这么小心了，还能吵到你？”
“没吵到我，我口渴了，想喝茶而已。”张柔的肌肤在夜里显得更白了，有那么一瞬间江谷童感觉自己的头皮的一紧的，为了不显得自己惊讶，便坐了下来，见她身上只是一身薄薄的睡衣，便把自己的外套送了出去。
温热的体温还有异性的味道飘进鼻子，张柔有些不适应，但是又感觉自己反应太过了，江谷童根本就没注意这一天，只好笑了笑。
江谷童碰了一下茶壶，发现还是冰凉的，张柔一个人也没有煮水，便将茶壶放到火炉上，自己去了茶叶来。
张柔见他真的想喝茶，想起来以前就江谷童可是饮料可乐不离手的：“你变了不少，除了还是那么爱玩，倒是沉稳了不少。”
江谷童瞪大眼睛，夸张地说：“你没夸错人吧，我可是你瞧不起的江谷童啊，当年可是被你说过一事无成江公子呢！”
张柔没开玩笑，听他说起自己当年一些胡说道的话语也感到羞耻：“你竟然还记得，真是太丢人了。”
“我倒是挺喜欢的。”江谷童回答。
张柔笑了笑，望着火炉出神。
“当年不是林景延甩了我，是我甩了他。”
江谷童以为她不想说话了，就听到她这么说，虽然惊讶，但好像并没有那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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