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过往的回忆来看,老妈好像很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再者这么多年来,老妈也从未带自己去烈士陵园之类的地方祭奠过父亲或是大伯叔叔。
甚至许多年来,楚白连父亲的姓名都不知道。
联想起这些,楚白觉得父亲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深厚的迷雾,他的身亡不会那么简单。
对此楚白自然是好奇的:“老妈,既然父亲他们都是烈士,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我?
我们是烈士家庭,是光荣之家,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你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老妈没有回答。
见此,楚白又小心翼翼补充道:“甚至,你连父亲叫什么名字都没跟我说起过,更没有带我去父亲的墓前祭拜过。”
听到这话,叶玲的眼神才闪烁起来。
她并未直视楚白,否则楚白就能发现叶玲的眼中有骄傲也有悲伤。
随后叶玲缓缓道:“你父亲他们的事情,牵扯到部队的保密条例,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妇人,不方便和你说这些。
等你进了军校,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见到部队首长的时候,你自己去问他吧。”
叶玲说完,便深深靠进沙发里。
此刻这位经年不着家的妇人好像收敛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变得沉静如水。
或许是十几年块垒一朝吐尽的缘故,楚白莫名觉得此刻的老妈无比放松,就好像她这十几年来只是在借玩世不恭掩饰自己。
或者说心中的事情太沉,她只能靠那些玩乐手段去压制情绪。
楚白不懂老妈此刻的心境。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老妈的过去,无法深切感受老妈这么多年的心路历程。
此时楚白更关心的是父亲他们的过去。
多年前,父亲和叔伯等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身上又暗含了什么秘密?
究竟是为什么,他们的事迹会被保密条例所限,甚至连身为亲生子女的自己都不能随意得知?
楚白满腹疑惑,原本还想再问问老妈,但既然老妈不愿意说,楚白只好作罢。
轻轻呼出一口气,楚白从沙发上起身。
如母亲所说,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说不定就在军校等着他。
天色已然不早,起身之后,楚白就转身到厨房去收拾晚饭。
之前老妈很少着家,原主从十岁开始就学会了自己做饭,更何况他上辈子也是个成年人,做饭自然不成问题。
来到厨房后,楚白快速清理好了几样青菜,又做了两样肉菜,娘俩就着两荤两素四道家常菜,好好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楚白还拿出了一瓶葡萄酒,给自己和老妈各倒了一杯。
毕竟是楚白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日子,虽然菜品简单,家里也只有娘俩,也算是庆贺一番。
饭桌上,楚白有点恍惚。
从小到大,特别是自己懂事以后,娘俩好像很少能这样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了。
晚饭过后,今天的母亲罕见地没有外出打麻将,而是来到阳台,静静坐在椅子上。
此刻外面天色青冥,小区里已经有吃过饭出来纳凉的居民,老人眉目含笑,儿童嬉闹玩耍。
更远处的街道上,无数车灯闪闪烁烁。
叶玲听着小区里的嘈杂,视线远眺,似乎在回忆着二十年前那段甜蜜又辛酸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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