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言，忽然潘帅老师闯入医务室，看到方一凡眼睛一亮：
“就知道你小子会在这里。”
“李萌老师让我通知你，放学后去她办公室一趟。”
“……”黄芷陶闻言顿时脸色变得微白，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与自责。
“舅舅，方一凡他不会有事吧？”
黄芷陶哪可能不知道方一凡擅自主张登上三尺演讲台是违规违纪的。
尤其还是誓师大会，学校请了不少嘉宾领导。
这事的性质可大可小，全看学校那么怎么判定。
“不会有事吧？”潘帅差点被外甥女这句话给逗笑了。
“这次没给他开除就偷着乐吧，还会不会有事？”潘帅没好气地说道。
他转过脸，冷着脸对方一凡说道：
“一会看不住你这只猴子，就敢去捅破天。”
“你这次事情闹得太大，要是影响太坏，估计可能会被开除。”
“一会去办公室，好好讨好李萌老师，或许还有点希望。”
事情当然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不过刚闯了这么大的祸，他当然不能去说没问题，没多大事。
不然以后这货还不得翻天啊，必须得吓吓。
方一凡没被吓住，他压根没所谓，去之前他就考虑后果了。
不过，旁边黄芷陶是真的被吓住了，刚刚恢复点血色的脸庞瞬间又变得没有了血色。
“怎么会这样？”黄芷陶急得都快哭了：“舅，你得帮帮方一凡，是我让他上去的……”
“等下！”潘帅脸色大变，震惊问：“你说方一凡上去，是你怂恿的？”
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方一凡在演讲的时候，可不就是说过吗。
说是有个女孩想让她上去讲两句，看看会不会与众不同，光芒四射。
他就在方一凡旁边，听得不要太清楚。
当时还想是哪个女学生魅力这么大！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自家从小就老实无比，不用操心的外甥女。
“是我！”黄芷陶眼中已经可以看见泪珠子在翻滚，她可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都是我的错，我当时刚和方一凡拌过嘴，没想太多，就想看看他会上去说什么。”
“舅舅，我去跟李萌老师自首，错的是我，我有责任。”
“学校不能开除方一凡，他成绩本来就差，再被学校开出，哪个学校会要他啊！”
方一凡看着黄芷陶惊慌失措给他求情的模样，心里一暖。
不过，特么什么叫哪个学校会要我？
我特么在你心里已经沦落到没人要的地步了吗？
潘帅深深吸了口气，没有打断外甥女的话，他得了解全部的事以后才能做出清晰的判断。
等黄芷陶说完，潘帅看看黄芷陶，又看看方一凡，寒声问道：
“你们俩不是在谈恋爱吧？”
“别隐瞒，老老实实说，舅舅不是你姥姥，就算你们真在谈，也能理解。”
“……”黄芷陶脸色一红，羞恼说：“舅，你想到哪里去了，没那回事。”
“现在是真没有。”方一凡在旁边一本正经说。
潘帅闻言，闻着点方一凡话里潜藏的意思，合着以后就未必了？
以后得防着这小子！潘帅深深看了方一凡一眼，心里其实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