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茗微微一笑,随即起身道:
“若不嫌弃的话,我就去把那匹马给烤了吧。”
“那我帮公子你一下!”
窦玉苁见状就要起身帮忙,可谁知刚站起来,脚腕处就传来一阵剧痛,领其跌落回原地。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脚方才在慌乱之中扭伤了。
“姑娘身上有伤,再次静候便可。”
郑茗边说边抽出长剑,眨眼的功夫便将那匹死去的马匹一条后腿切下。
由于马儿的血液早已在奔跑的过程中流干,因此画面也不算太过血腥。
将马腿架于火边炙烤,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阵阵肉香便在两人鼻尖飘散开来,令人闻后口齿生津。
“吃吧。”
郑茗削下一小块马肉塞入口中,确认以及熟透并且没有残留毒性后,将一大块马腿串在树枝上递了过去。
“多谢公子。”
窦玉苁俏脸微红的接过马肉,小口吃了起来,模样甚是斯文,不愧是长安城内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
“不知姑娘是否今日是有意逃婚?”
就在这时,郑茗忽然问道。
“公子所言何意?”
新娘闻言顿时一愣,也不顾红唇边尚且带着几分油渍,抬起头疑惑道。
“实不相瞒,具在下观察,今日马匹受惊之后,你那负责送亲的弟弟并未第一时间追赶,而反观这匹马的死状,明显是被下了一种名为‘汗血’的药物,才会透支潜力狂奔,导致血液流尽而死。
“综合上述两点,在下猜测此次的事情恐怕是你姐弟二人事先沟通过,目的就是为了逃婚,只不过却意外落入那宵小之辈的手中。”
“公子果然聪慧异常。”
听完郑茗的话后,窦玉苁却是长叹一声,道:
“只不过给马儿下药一事,我并不知情,是我那弟弟瞒着我做的这件事。”
随即,窦玉苁便将此中渊源向郑茗讲述了一番。
原来,她即将嫁入的宋家此时已经没落,家中独子宋柴在长安城内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因此她弟弟一直反对这门亲事,平日里也没少因为这件事和家中吵架。
只不过窦父为了不被人说是嫌贫爱富,再加上窦玉苁也相信自己嫁过去后可以慢慢教导夫君,因此婚事还是照常举办了下来。
然而让窦玉苁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弟弟居然敢冒这么大的险也要阻止婚事。
眼下这婚是结不成了,并且还突生了这么场意外,好在被人救了下来。
想到这儿,窦玉苁那一双如水秋眸,不自觉的看向面前这名气质非凡的少年。
莫非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