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年久失修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敞开了一条门缝。
随即一只惨白的手掌从门缝内伸了出来,轻轻将门打开。
郑茗注意到,对方的食指处居然断了一截,像是被什么咬掉了一般。
只见一个神色苍白,顶着两只乌黑眼框的年轻人伸出头来,先是打量了一眼几人,而后沉声道:
“此驿已废,住不了人了?”
“那你又为何住在这儿?”卢凌风剑眉一竖,反问道。
“我是这里的驿卒,自然要住在这儿。”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这里仍旧是官家的驿站,为何住不得?”卢凌风闻言便要往里硬闯。
“万万不可!”那名驿卒连忙阻拦道。
“少废话,再不让开,当心我揍你!”
眼见阻拦无果,驿卒只好彻底打开了大门,末了还跟了一句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里,不干净。”
随即众人便连人带车一起进入驿站。
当那名狱卒看到一袭白裙的窦玉苁从马车上后,明显有些以外的愣了一下。
“为何不早说有女眷?”
“关你何事?”卢凌风瞥了他一眼,随即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扔向对方。
“有什么好酒好肉的,赶紧拿上来。”
说罢便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向厅堂内。
与外面的破败不同,用来待客的厅堂里却是桌子锃亮,纤尘不染。
几人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不一会儿,那驿卒便抱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这里荒废已久,只剩下一些酒和青菜了。”
“胡说!我明明看到院子里海洋的及!”卢凌风猛地一拍桌子,吓得那驿卒身子猛然向后一缩。
“那鸡吃不得,是用来下蛋的。”
“算了卢兄,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弄点山里野菜尝一尝也是不错的。”郑茗打量了一眼周围,莞尔一笑道。
“公子,要不我去做饭吧,怕你吃不习惯。”坐在郑茗身旁的窦玉苁起身柔声道。
“不行!”
不料驿卒却忽然尖叫一声,紧跟着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连忙陪笑道:
“那厨房又脏又乱,我怕弄脏了姑娘的衣服”
“玉儿,让他自己去弄吧。”郑茗打量了驿卒一眼,轻轻拍了拍窦玉苁的手。
“几位请稍等。”驿卒像是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准备离去。
“等等!”这时,苏无铭却忽然叫住了他,“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刘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