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气若游丝,神色惨白,娇容憔悴。
就她这样的,在凌修然眼里,能够活到贾宝玉娶亲都是奇迹。
放在二十一世纪,早就下病危通知书,拖回家准备后事了。
眼前,凌修然单手负立,浅笑道:“承诺二字应千金,在下答应了要解救姑娘,何干耽误?”
“那便有劳公子了。”林黛玉弱弱道,微颔首施礼。
“姑娘宽心。”凌修然回应,继而,他抬头道:“紫鹃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方才来的匆忙,我这妹妹还未用饭,正好,我要与姑娘看病,可否劳你……”
“公子安心。”紫鹃回看林黛玉一眼,便起身道:“香菱姑娘,请跟我来。”
香菱点点头,二人便退了出去。
凌修然撩动长袍,在桌前安坐,只浅笑着注视着林黛玉。
她神采具消,懒精无神,与初在院中见面几乎判若两人。
没见凌修然有所动作,林黛玉抬眼,正好与他两眸相对,她道:“公子为何这般看我?”
“我在看姑娘的痴!”凌修然笑道。
痴……
林黛玉聪慧过人,耳闻外面贾宝玉的声音渐渐中断,她转念低头,喃喃道:“公子真会说笑。”
“好吧。”凌修然也不与她分辨,颦儿一张嘴,岂是随便一人能斗得过的?
他起身上前,道:“痴也好,愚也罢。”
“什么以一生之泪偿还皆是无稽之谈,若他日红帐中人并非你,身死魂归何为边?”
“赖头和尚说的不错,金玉才是良缘,而你……”
听他开口,林黛玉便如同初见一般痴痴的看着他,见凌修然忽然闭嘴,她好奇道:“如何?”
你当然是我的了?
就那木头二愣子,是男是女自己还没活明白呢。
凌修然腹诽,表面却依旧风度,道:“天机不可泄露。”
“姑娘,请褪去衣衫。”
林黛玉震惊,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裙领口,眼神畏惧的看向凌修然。
脱就脱呗,早晚是要脱的。
古人就是磨叽。
“姑娘别误会,我先予姑娘扎几针,姑娘的病并无大碍,只因年岁已久,深入筋脾,先以针灸之法铺垫几次,再服用在下秘制的药丸,休说药到病除,保你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凌修然只得解释道。
虽闻此言,林黛玉却依旧心下狐疑,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