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艾达在防空洞里折腾金刚，我自己一个人去外面转悠了几圈，又碰上几个天使代言人。跟以前默认的假装不认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一样，这次他们都选择了掏家伙来追杀我。
不过都是一些战斗力不高的单瞳，跟上次本身就会功夫，经过天使祝福的双瞳不一样，战斗力一般，虽然麻烦，但一个人也能搞定。
天使喜欢住在高层，我试图去找之前关系还能和平相处的老天使加特林谈谈，之前他给我留的地址就是这栋本市第二高的大楼的最高一层的公寓。
我翻出衣柜里的西装，以此表明对这次谈话内容的严肃性，路过花店时还买了一束花。
老实说虽然跟天使不对付，在别的城市天使恶魔见面都要打一架，但这座城市，至少在我和加特林的地盘上，我们相处的没有那么火药味十足。
出于原始阵营的敌对原因，虽然我们没有联系方式，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尊敬对方。他有我对外的一个联络点地址，我也有他的，也就是这个公寓。
我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进来吧，我叫加菲，加特林跟我说过你会来。”
她接过花，引导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把花插进了旁边工作台的花瓶里，我看见电脑屏保是一个手持利刃的六翼天使，脸和这个女人一模一样。
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用本体和加特林打过一架，打到最后他亮出过自己背后的翼。
“加特林被临时调回了天国，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临走时他说起过你。”
“他向我提议过保持原有的关系，但很抱歉，我看到恶魔还是会有本能的恶心感，也无意维护暗地里的和平。我觉得把你们杀光，可以实现和现在同样的效果。到时候，沙市将变成阳光之城，天使友好型城市。”
这个女人用最平静和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甚至说话间还帮我泡了一杯茶。
“嗯，我知道了，本该这样。我早就知道应该有这一天的，只是加特林的努力让我有点习惯了和平。”
“在这个加特林的房子里，你还是他的朋友，我也是他的朋友，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出去之后，就看各自的能力。看在那束花的份上，你以后还可以来，只要能进这扇门，你就是朋友。”
“谢谢，尽管我也本能的讨厌天使，但你和加特林身上的这份优雅我还是很欣赏的。”
加菲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感，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有一句每一句和我闲聊。
我坐了一会，也端起茶走过去跟她并肩站在边上欣赏了一会这个城市在脚下像模型的样子。
“前段时间我看了一本叫《被仰望与被遗忘的》，里面写到上个世纪一个城市的数据。“
“每天，人们要喝下4万加仑啤酒，吃掉万磅肉，消耗英里长的牙线。在这座城里，每天有人死去，4人出生，万人戴着玻璃或塑料假眼行走；这里还有名巫师、尊雕塑和纪念碑、万只鸽子…”
“我不知道沙市每天死多少人，有多少进天堂又有多少去地狱，这些东西已经注定好，不是我们的矛盾所在。但那些还活着，想要出卖灵魂的人比这多得多，我们不该为此争的大打出手，贪心的结果往往是我们到手的灵魂都会减少。”
“有趣，没想到我加菲有一天会让一个恶魔来告诉我不要贪心。茶也喝完，你该说的也说了，没用的，回去吧，希望你能活到我调走的那天。”
“谢谢你的茶，替我向加特林问好，恭喜他回到天堂。”
我正在想着今天怎么出这栋楼，最好的办法应该走天台飞走。
身后的加菲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提醒一下，如果你不用飞的，看在加特林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出手，而且走出这栋楼，我的人也可以不追。”
我叹了一口气，打开门。
“你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让我帮忙给你免费练兵吗？”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已经能想象到门后这个女人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往这栋楼里伪装成白领的天使代言人办公电脑上发一条讯息，大楼有恶魔出现，全体人员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全力诛杀。然后开出一些奖励条件。
不该穿西装的，但好在没有穿白衬衣，红色和现在的情况很配，沾上血就当染色了。
“网络已经被物理切断，我帮不上太多忙。”
“大楼的内部结构图我已经放在了眼镜上，你可以随时调用，电梯是肯定不能用，消防楼梯不利于一对多，弱电井可以打通后下去，但估计只能用一次，很快就会被发现。”
“最方便的还是冲破玻璃，飞出去，天大地大，一个打一百个都方便，拉扯放风筝我最在行了，可惜可惜。今天是注定要免费给加菲这个婆娘和新老天使们来一堂恶魔战斗教学课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