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熊刺史,你一眼就认出我们,还能准确的叫上名字,是费鸡师告诉你的吧?”
徐康一路从长安来南州。
费鸡师追上来,治好卢凌风的伤势后,还未走两天,就觉得受不了,找徐康要了些银子,自己就先跑了。
还美名其曰,说给他徐康这个新任司马,当先行官。
毕竟,就算面首谣言,已经传遍南州城,他熊刺史,又怎么会知道裴喜君他们,不是费鸡师说的,才有鬼。
果然,如徐康所料,熊刺史连忙笑道:“正是费老,费鸡师告诉我的。本来,我与徐贤弟从未见过面,就算站在城门口等候,也认不出人啊。”
“想让费老陪同一下,帮忙认认人。可费老却说,不用他来,只要看见最帅的,必定是徐贤弟您无疑。”
“所以,刚才,我在城门口,一眼就确定徐贤弟的身份。果然没有错,除开徐贤弟,整个大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如此英俊之人啊!”
“哎呀呀呀呀!光顾着说话,也没邀请徐贤弟进城,我的错,我的错。徐贤弟,快快请进。”
熊刺史说罢,立马躬身,邀请徐康入城。
徐康心想,你这是光顾着说话吗?是光顾着拍马屁了。
在熊刺史热情的邀请下,徐康几人进了城。
这时罗长史跑了回来,表示酒宴已经备好。
不过徐康拒绝了酒宴接风。
倒不是肚子不饿,而是觉得跟熊刺史一起吃饭,太繁琐,也不太自在。
刚才熊刺史一番马屁过来,那是除开薛环,一个不漏。
就连哎呀呀,看似是惊叹的语气,可熊刺史,却惊叹的极其有讲究。
跟徐康惊叹,那是哎呀呀呀呀,连续四个呀!
而跟苏无名惊叹,则只是一个呀。
估计啊,还是熊刺史看在苏无名是狄仁杰的弟子份上,才呀了一声。
而对卢凌风,则是哎呀呀,用了两个呀。
无非是范阳卢氏这个姓,让熊刺史,多呀了一下。
至于裴喜君,作为关中四大姓之一,父亲又是现任侍郎,熊刺史也讲究的哎呀呀呀,用了三声呀。
一般人,根本听不出分别,可熊刺史,却使用的极其讲究,又使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妥妥的官场老油子一个。
徐康想到跟他一起吃饭,对方一会一个礼过来,自己又的还礼回去,多累啊。
所以,徐康直接拒绝了。
徐康的拒绝,让熊刺史显得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问道:“徐司马,我熊某,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您?若是有,我熊某,现在就赔罪。”
“没有,没有。”徐康顿时摆了摆手。
跟官场老油子说话,就是累,徐康也不想啰嗦,干脆的说道:“熊刺史,我见这南州城繁华,心想,定然有花楼吧?我想去逛逛。”
“啊!”熊刺史听楞了,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一个公主的面首,来南州的第一间事情,竟然是想要去逛花楼?
“没有吗?”
见熊刺史如此惊讶,徐康显得有些失望。
“有是有,可……”熊刺史这话,不方便接着说下去。
“有就行,告诉我地方,要最好最大的,姑娘最多的。我现在就去。”
徐康连忙催问起来。
熊刺史虽然不解,可又怕不告诉花楼地址,得罪徐康。
但说出来,到时候公主知道,怪责下来,他熊刺史又担当不起。
想到这里,熊刺史小脑袋瓜子一转,赔笑道:“徐贤弟,熊某我长期处理公务,对这些地方不太熟悉。罗长史倒是经常去,罗长史,徐贤弟有话问你。”
熊刺史,直接将锅甩给罗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