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路公复闻言之下,更是大怒,吼道:“混账东西!来人,将他给我轰走!”
“您为何不肯收我为徒?就因为,我曾在花楼弹奏过?先生,您是名士,自当豁达,为何心怀嫌弃?”
“南州没有比我更合适当您弟子了,您若不收我,难道眼睁睁看着您的琴艺,成为绝奏吗?”
林宝被几个人抓着轰走,却不甘心的大声质问道。
路公复沉默起来,随即挥了挥手,示意放开他。
林宝脸色一喜。
但不等他出声,路公复便道:“好,我告诉你,我为何不收你。不是因为你曾在青楼弹奏过!而是因为你,只是一个会拨弄琴弦的匠人而已,毫无灵性可言!”
“我之琴艺,可以后无传人。但你等这种平庸之辈,不配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路公复,说的很决裂,也说的很坚定。
林宝的心,瞬间沉到海底。
“快让开吧,陆先生已经把话说明了!”
“快让开,想跟名士学琴,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材料。”
“就是,还敢拦送殡的队伍,这是对颜先生的大不敬,你赶快滚吧。”
“是啊!不识好歹,快滚!”
南州四子在南州城声望极高,加上路公复话已经挑明。
旁边的百姓,一一冲林宝叫道,让他赶紧滚。
路公复也不再搭理,示意送葬队伍继续前行。
而林宝,听着众人口中所言,目见路公复好不绝情的离开,他脸上露出愤恨之色:“路公复,你不教琴也就罢了,竟让我受如此大辱,你等着!我林宝,必报此仇!”
林宝声音虽然小,可就在旁边的徐康,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冲林宝再次看了一眼,心里骂了对方一句傻笔!要是路公复真的死了,他林宝,就是第一个嫌疑人。
心里骂归骂,但徐康也懒得理睬他。
但猛然,不知为何,徐康想到苏无名这个人有毒。
“这路公复,不会真会死吧?”
对苏无名有毒这件事情上,徐康还是有些迷信的。
他想着,冲苏无名看去。
只见苏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送葬队伍拦住了,正在躬身祭拜颜元夫的灵柩,随后高喊一声:“元夫兄,一路好走!”
而钟子期他们,正冲熊刺史打了一声招呼。
熊刺史转头来,叫道:“徐贤弟,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
徐康上前几步,熊刺史稍微介绍一番。
徐康跟他们也不熟,只是说了一句节哀。
送葬队伍继续前行。
熊刺史显得有些感慨,说道:“这四位南州籍名士,相交多年。情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