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营业员愣了愣：“什么？”
“闹闹要一份麦当劳。”
乔卫东：“……”
营业员：“……”
憋着笑，乔卫东轻咳了两声跟闹闹解释。
“闹闹，麦当劳是这家店的店名，你要点吃的，抬头看，是不是有很多菜单呀？里面有图片和价格？”
闹闹眨巴眨巴大眼睛，很快反应过来，跟营业员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将小脑袋埋进乔卫东的怀里。
小家伙这是害羞啦？
乔卫东咧嘴，对着营业员道：“儿童餐来一份。”
闹闹听到了价格，忙扭过头。
“爸爸，元吗？”
乔卫东利落地扫了码，点点头。
闹闹扁了扁嘴。
“怎么啦？还想点其他的吗？”
闹闹摇了摇小脑袋。
他的小手慢吞吞地对着，许久才冒出三个字：“好贵呀！”
紧接着抬头，一双大眼睛又红通通的了。
“闹闹是个坏孩子。”
“闹闹知道爸爸骗闹闹的，还想吃。”
“闹闹是个坏孩子~呜呜呜~”
乔卫东怔了怔，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他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叔叔可没骗闹闹哟。”
“你看，叔叔有钱。”
他说着将手机打开递过去：“闹闹叔叔多少位数？”
伤心哭泣的闹闹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点一点地在手机屏幕上挪，奶声奶气地数了起来。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那是一条银行余额变动提醒。
闹闹一边数着一边将整条短信都看清楚了。
小家伙猛地抬头，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乔卫东。
“爸爸，好多好多钱！”
乔卫东点点头：“那闹闹你觉得贵不贵？”
闹闹小脸一阵纠结。
乔卫东见状感慨了声：“哎，看来叔叔在闹闹眼里还不是太能赚钱啊，吃一顿麦当劳闹闹都觉得叔叔要破产喽。”
小家伙慌忙摆手。
“没有没有，爸爸没有破产。”
乔卫东咧嘴：“那闹闹乖乖吃啊，咱们不能浪费。”
闹闹立马重重地点了点小脑袋。
今天是春风中学高三年级学生报道的日子。
一大早乔英子就到了学校。
本来就报个到没啥事，偏偏季杨杨开了辆法拉利进学校，方一凡又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两人因为车盖上的一道划痕打了起来，闹得乌烟瘴气的。
这不，两人都被请了家长。
乔英子和黄芷陶正聊这事呢。
蓦地乔英子脚步一顿。
黄芷陶顺着她古怪的神情看向麦当劳店里。
靠窗的位置，一个男人正笑着给小娃娃擦着嘴。
那男人黄芷陶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了。
“英子，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