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很不好意思。
他抽抽噎噎地跟乔卫东道歉。
“爸爸，闹闹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乔卫东摸了摸他小脸蛋：“叔叔没怪你，跟姐姐去洗脸啊，叔叔就在这儿呢。”
小家伙这才顺从地被女警抱走，即便如此，那也是扭过头，视线一直落在乔卫东身上，只进了卫生间，这才收回。
乔卫东一直笑着，等小家伙看不到了，这才俯身问：“什么情况？”
民警无奈地将刚发来的孤儿院名单给乔卫东看。
“孤儿院的小孩一直都有取小名的习惯，这个于院长很细心，每回上报信息都标了小名，真的没有一个孩子叫闹闹，往年的也没有。”
乔卫东已经看到了。
那表格是历年小红花孤儿院的孩子名单，什么时候接收的，什么时候上学，被领养什么的，标注地清清楚楚。
的确没有闹闹。
乔卫东不理解了：“那闹闹怎么知道她叫于秋红？”
民警摇头：“可能是巧合？”
“还有那个护工，名字也很大众，闹闹不也不知道全名嘛，就喊花花啥的。”
乔卫东下意识地点点头，很快又皱眉：“那也不对啊，之前那院长还喊闹闹小宝贝呢。”
民警无奈：“于院长都解释了，她当院长这么多年，知道走丢的孩子心灵脆弱，不能再打击孩子，要哄着。孤儿院里的孩子她都叫小宝贝的。”
乔卫东彻底傻眼。
“那，那这意思就是找不到闹闹所在的孤儿院了？”
民警叹了口气：“这个小红花孤儿院我们会继续核查的，其余的孤儿院我们也会尽力排查，一个个打电话询问，但未必有结果，毕竟闹闹提供的消息太少了。”
乔卫东皱眉：“那不是有走丢的孩子什么库啥的，能匹配吗？”
“乔先生说的是被拐儿童采血入库吧？这个我们的确是有的，但仅限被拐儿童才能免费，其余的儿童需要自费。”
乔卫东有些不耐烦：“我亲子鉴定那冤枉钱都掏了，我还缺这点？”
说着他没忍住看了卫生间一眼。
“这孩子我是看着真心疼，一听就指定挺依赖他那个院长妈妈，你说说，要是能帮他找到他的院长妈妈，回头我再认个干儿子，不挺好？”
民警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您，真不是闹闹的亲生父亲？”
乔卫东：“！！！”
“合着你们现在还怀疑我啊？”
“没有没有，我们这是职业习惯，职业习惯。”
好容易把乔卫东的情绪安抚好了，民警这才道：“采血的话需要去分局，我们这边没有。”
说着他在文件夹里一阵翻找，取出一个单子来。
“乔先生，这些是本市可以采血的地点，去之前先打电话询问一下是否上班。”
乔卫东连连点头：“谢谢，谢谢警察同志。”
想了想，他又看向卫生间方向：“那闹闹这孩子……这些天我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