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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生(2 / 2)

原来当年圣儱兆确实是生生硬受了自己少主人的一掌,借着剩下的一口气将自己的“后事”托付给许云天,以便将西门无敌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许云天身上,从而保证少主东方啸云的身份不被发现,但那时候智天残害玄武南剑道长及他自己打伤自己,又谎称遇到偷袭的事情却是在计划之外的,然而如此一来却又无端的增添了此事的神秘性,东方啸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撕去自己的伪装“方啸云”,重新做回自己,那时候整个天州只知被吵翻了天的方啸云,却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东方啸云。

然而,如此一个基本上算是没有什么漏洞的专门为了欺骗西门无敌的骗局,却是连布设这个骗局的东方啸云自己竟也是被瞒在了另一个骗局之中,但是这另外一重的骗局却是善意的。圣儱兆在与少主人布置好整个骗局的同时,便也布置好了自己的又一个骗局。

圣儱兆以诈死来瞒过所有人的耳目,包括了他曾经最信任、最为之忠实卖命的少主人,他决定独身去寻找能够指认西门无敌恶行的一切证据,因为那时候,虽然已经查出智天与西门无敌有很大的关系,但却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圣儱兆早年习练过一种玄奇的武功,叫做“龟息大法”,能够暂时屏住呼吸,以一口真气在体内反复运转来维持人体生理上的需要,以当时圣儱兆的造诣,运功四、五个时辰不是大问题

。而且,龟息大法最为神奇的一点便是在运功过程中,人便如同死人无二,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呼吸,甚至身体都会变得冷冷的。借助龟息大法,圣儱兆瞒过了所有人,而事后他从埋葬自己的那个坟墓中爬出来,重新又堆好了原来的土,自行离去了,此后竟也没被任何人发觉。

圣儱兆“复活”后,在武道上过了两年普通人的生活,借着自己不为人知的身份俟机查访西门无敌,但由于那时西门无敌已经是弥勒寺中的一名德高望重的僧人,真的想要查出一些他曾经为恶的蛛丝马迹谈何容易。

于是,圣儱兆决定身入弥勒清净佛门,通过近距离的接触来调查西门无敌。怎知道,当圣儱兆想要去投身弥勒门墙之时,西门无敌即智天已经高高坐上了弥勒掌门的宝座,如此一来,圣儱兆想要投入弥勒就必定要与西门无敌直接见面,接受他的“考核”才行,那样自己的身份便必定要暴露。

圣儱兆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夜探弥勒寺后山,去找后山上弥勒寺中一些退隐的高僧碰碰运气,无巧不巧的,竟找到了西门无敌的“启蒙”恩师,弥勒寺上代掌门天智禅师。当下,圣儱兆凭着自己苦口婆心再加武力强迫,软硬兼施,最终还是在不被其他寺中僧人知晓的情况下拜在了天智门下。

二人成为师徒关系之后,圣儱兆才将自己的真正身份说与天智知晓。天智一听说圣儱兆竟是魔教中人,差点没气晕过去,但此事既然已成定局,却也就不好再张扬了,如此一来反到会成了他天智自己的不是了,这“择徒不严,教徒无方”可是一桩不小的罪名。好在,之后的十几年中,圣儱兆倒是老老实实的诚心向佛,并未给他天智惹出什么乱子,只是偶尔会忽然失踪一两日,但天智也都并未放在心上。

圣儱兆入得弥勒寺之后,除了不断追查有关西门无敌的一切,闲暇时还真是跟着天智禅师吃斋念佛,由佛经中竟也悟出了许多人生真谛,另外还使得武功更加精进了,倒真可说是获益菲浅。几年下来,其武功竟已高到天智禅师联合几位弥勒高僧都很难取胜的地步,但这也只限于后山的高僧们知晓。

这许多年来,东方难凤除了查出智天确实便是当年勾结敌人叛教的西门无敌之外,更还查到了许多曾经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三十年前,西门无敌所勾结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方无名的同门师兄及最大的敌人、仇人,后来导致黑白两道一场惨烈火并的华海山。西门无敌与华海山早就私通在了一起,企图伺机吞并整个天州,到时候二人得了天下之后,西门无敌掌黑道,华海山管白道,二人各占一方天地。怎知道,后来计划未成,华海山便被东方无名给废去了武功,显然再无翻身之日。此后二人却又商议出一条毒计,那便是挑起黑白两道的一场大战,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于是,西门无敌便与全然不知所以的正道中人来了一个“里应外合”,将当年来犯魔教凤凰岭的正道群雄全都放进了岭,从而挑起了一场无法挽救、无法弥补的天州浩劫。而自那以后,西门无敌与华海山二人自知罪孽深重,黑白两道都已不能容身,于是便又商议暂时销声匿迹,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图大事。此后,华海山便隐身遁世,而西门无敌则改容易貌摇身变成了弥勒高僧。接下来的十年中,二人虽然一直没有什么作为,但却仍然不时暗通音信、图谋不轨。后来,华海山由于大事失败后,整日抑郁不快,最终病死山林之中。

但是,临死之时由于心里仍有不甘,便将自己的全部武功以及一生的经历篆写在了一本书册上,其中也包括了有关自己的师父东方寒及同门东方无名种种事情,并注明凡是修习了书上武功者都要跟随他的姓氏、成为他的义子,并且为他完成他曾经没有完成的心愿——称霸天州。

后来,华海山的武功遗嘱被山林里一个游手好闲的青年人偶然得到,那青年本名卫贤,之后随了华海山的遗志,在自己的姓名之前又加了个“华”字,改名华卫贤。

没想到这个在山林荒村中长大的从来不被人瞧得起的浪荡之徒,其资质竟也不俗,竟能在四、五年之内便基本学会了华海山的所有武功,此后竟还收了四个徒弟,并且慢慢的开始扩张起自己的势力。其间,又恢复了与在华海山死后便断了音信的西门无敌的联系。

西门无敌得知华海山竟然还“后继有人”不禁喜出望外,当下便又与华卫贤开始了新一轮的图谋。两人都吸取了前次的“教训”,不再是明目张胆的举事,而是私底下密谋进行。华卫贤负责壮大自己的势力、丰满自己的羽翼,并不断向各个门派中派去内应。早前死在飞仙的魏中仙便是华卫贤派出的所有内应的总头领,也是他的小徒弟,这是题外话。

而西门无敌则也秘密的在寺中挑选了一些自己绝对信得过的弟子,组建了一个专门为华卫贤探听情报的组织,由于这个组织中全部都是僧人,在武道上行事起来极不起眼、极不引人注意,遂便起名叫做“武道一小生”,那次被智天出手击毙的智癫,便是智天委派的帮助管理这个组织的首领。

许多年来,西门无敌与华卫贤在武道中确实也挑起了不少争端、吞并了不少武道上的小门小派,但都由于行事太过隐秘且每件事情做得都是零零散散、看起来不相关联,竟也并没有引起太多天州中人的注意。直到最近这一两年以来,二人觉得自己已经颇具实力了,完全可以大张旗鼓的举事了,于是便接二连三地在各大门派、帮派间挑起争斗,直到几个月前一举攻破了吴天鬼门。

这些事情圣儱兆完全彻查清楚之后,便元元本本地告知给了天智禅师。天智禅师得知以后,也是气愤不已,但一时又碍于智天实是自己较为疼爱的一个徒儿,总是希望他能够迷途知反,另外也怕此事公布于世之后对自己的声明有损,遂一直没有出面干预。直到几天之前,天智感到事情已经越闹越大,智天实在是已经无可救药,再加上圣儱兆的极力劝说,这才决定清理门户。遂今日才会派自己的这个一身正气的魔教徒弟智禅,来到蒲云山大会上降伏自己的那个真正入了魔道的魔教徒弟智天。

一众天州群豪听了智禅的一大段叙述之后,没有一个不感到震惊、气愤,全场鸦雀无声,但各个都怒目瞪着台上的智天,每一个都恨得咬牙切齿,好像都恨不得要将智天生啖活剥了一般。

智天忽然大叫道:“不,这都不是真的。大家不要听这个歹人的胡言乱语,他说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胡乱编造的,他企图搅乱天州的太平,他这些话都是毫无根据的”他此刻简直有些状若疯癫,浑没了从前的那种高僧所应有的稳重、谨慎,浑没了从前那谦和的涵养。

智禅轻叹一声,说道:“不错,我承认,你所做的一切都太过隐秘,你行事也当真是谨慎又谨慎,直到今日我都还不能找出一样真正确凿的证据来。但是,方才你出手间却已然不打自招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大伙还都没有太过注意罢了。”

“什么?你……你说什么?”智天的语声有些发颤,显然是心虚到了极点。

智禅忽然将脸转向台下群豪,说道:“诸位可知道,方才这厮几次三翻所施用的那残忍致命的一招双掌交错抓出,到底是哪里的招数么?我想,可能有一些天州名宿已经觉出那招极为眼熟了。哈哈,方才那抓伤这位东方啸云先生之后又要以之击毙这位少年的一招,便是武神教教主曾经叱咤武道时仗以闻明的‘碎尸一抓’。当年,玄武南剑道长也是身亡于这一招之下的。曾经整个武神教中,除教主东方无名之外,也只有掌教护法西门无敌会得此绝学。试想,此刻他若非西门无敌本人,又怎么可能施展出如此一招呢?”话一说完,忽又将早先那一股寒气迫人的目光重又射回到智天身上,智天立时被看得心中一凛,忙不迭地又是倒退了一步。

场下许多曾经了解“碎尸一抓”之厉害的老武道们不禁都个个面色陡变,惊悸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毕竟,这一些老一辈的武道人物们曾有不少都是亲眼见过自己的同胞亲友死于“碎尸一抓”时那残不忍睹的情形,没有一个不为之闻名丧胆、谈虎色变。

“不对,你胡说”智天突然大吼道:“那不是‘碎尸一抓’,那根本是我弥勒的一门绝学,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

智禅冷笑一声,说道:“西门无敌,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抵赖过去么?好吧,不管你承认与否,都先与我回寺听凭师父的发落吧,暂且留着你想要说的一切,到时说与师父听吧。”说着,就欲出手将智天擒下。

智天见状,惊叫道:“快,弥勒棍僧何在”怎知这一叫之下,原来那十几名极为听命的棍僧竟然没有一个跃出护驾的,还有不少都是远远退了开去。

智天正在愣神的当口,智禅已如一团通红的火球般忽然晃到了面前。智天危机之下,竟又一次施出了自己的魔技“碎尸一抓”。虽然名为“一抓”,可这已是他今天的第四“抓”了。

“呀——”但听智天真的如魔兽般暴吼了一声,双手快若雷电般地交错抓向智禅胸口,这一次,竟是将浑身的功力无任何保留的全数运注到了那一双魔爪之上,心中打着“无论如何也要先毙掉眼前智禅再说”的主意。

旁观众人见了,都同发出一声惊嘘,每个人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刹那间同时停止、同时都提到了喉咙间,各个都为智禅很是捏了一把冷汗。

智天那拼命一招的可怕程度,完全能够从那出手时双掌已经红得透明、两手臂上的袍袖已被手上所散出的刚烈纯阳的真气所燃着之上看得出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自信自己绝对不可能在如此一着下生还,甚至都不敢确定自己死后是否能够留得全尸。

然而,这足以开山碎石、撼动天地的雷霆一击竟然被智禅仅仅如轻描淡写般的一招,无声无息地化了开去。

只见智禅不闪不避,只是看似缓慢却实是迅若电光火石地挥出一条手臂,堪堪架在了智天那交错抓来的两只魔爪之间。就在众人以为智禅那一条手臂必定要被智天的大力所抓断甚至是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之时,智禅竟霍然将手臂向外方一翻一带。之后,智天便顺着那股看似根本连三岁幼童都扳不倒的劲力神奇般地栽倒在了地上,然后便听到了他的一声残嗥,其中还夹杂了一些似乎是骨骼碎裂的声响。

智天再也不能用他那双手掌抓人了,因为此时此刻那两只原本看来极为骇人的魔爪竟然已经变得柔弱无力,而且红肿得如同某种用来食用的家畜的蹄子一般。智禅竟然仅凭那么一记轻巧得已不能再轻巧的招式,不但化解了自身的危机,同时还废掉了智天的一双残金切玉的手掌,这到底是怎么样高深的一种武功呢?

智天的身体上虽然痛苦,但是却仍是掩不去心中的恐惧,他本自认虽未必天下无敌,但也绝对不可能有人轻易能伤得了自己,然而今日他却见到并且亲身经历到了这一直以来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

智禅此刻又从怀中取出一串通体乌黑发亮的佛珠,将之举到智天面前,问道:“这东西你可认得?”

“啊,师……师父。”躺在地上的智天,见到了那串没有生命的佛珠,竟忽然如同草原上柔弱胆小的山羊见到了一头饿狼一般,一句话之后便吓得再也不敢发出一声。

“不错,是师父,”智禅收起佛珠说道:“这是他的贴身信物,是他命我前来降伏你这孽畜,当然要让你看些凭证了,否则你又怎肯心服口服的与我回去呢?”

智天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下,颓然地说道:“我就是真的不心服口服,我不也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么?”

“阿弥陀佛,”此时又传来一声佛号,但却不是台上的这许多僧人中任何一个人所说,这个声音是由台下传来。只见由台下又缓缓走上两位穿着与智禅、智天完全一样的僧人。站定之后,其中一人又继续说道:“师兄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显然方才那一生佛号也是由他所喧。

台下一些明眼人早已看出,后来的这两个僧人一定也是弥勒寺中“智”字辈的高僧,只是一时尚还不知到底是谁。

不错,此二僧确实正是弥勒寺中“智”字辈高僧,而且与智天还是同一师父的弟子——戒律院首座智痴及达摩院首座智尘。方才那说话的,便是智痴。

智天见到自己寺中两大重院的掌座师弟全部到来,便已经料知今日自己绝难会有什么好下场了,脸上麻木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智痴、智尘二人与智禅相互间行了一僧礼,之后便等待着智禅继续发落智天。

智禅瞧着此刻可怜兮兮的曾经的同教兄弟如今的同门师兄,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终于说道:“现在传天智禅师口喻:弥勒寺掌门智天由于被查与邪人恶徒勾结并且私自另成门派,企图迫害天州安宁、扰乱天州秩序,其罪绝不可恕。但由于暂时并无足够证据,时下尚不可为其真正定罪,特此先废去其全身武功,暂时将之交与戒律院收押管制,并命戒律院将事情始末重新查证并寻出可靠证据再定其罪。智天去后,寺中掌门人之位由智尘暂时接任,直到寺中‘空’、‘痴’、‘尘’等三字后辈弟子中出现足可担当起掌门重任之人时,方可传位与之。另外,智尘任掌门期间,应全力支持蒲云山盟会及之后的除魔行动。阿弥陀佛。”话一说完,其他一众弥勒僧人也都跟着喧了一声佛号。

智禅又转向台下说道:“诸位英雄豪杰们,智天本是我弥勒弟子,贫僧处理此事全是按照我寺中规矩,望诸位还能给贫僧一个方便,智天曾经的种种不是之处便即一笔勾销罢。之后,本寺会将对智天的处罚结果公知于天州之中的。”说完又向着众人深深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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